秦三娘子輕輕一巴掌拍在黨亮的肩上:“胡說什麽啊,隻是酒瓶的形狀是桶而已,隻有一斤半而已。”

    黨亮點了點頭,一斤半確實不算太多,隻能算一般多,他自己就是個酒缸,現在這身體慢慢的已經練開了,等閑十斤二鍋頭不是事兒。

    至於邦克,是一種自帶橫梁提手的方桶,裝些酒醬油醋,汽油柴油潤滑油什麽的,隻不過在這邊是叫邦克而已。

    一般來說,邦克是按容積做的,多大的都有,小的一公升,大的也有二十五公升,總體上以人類方便提動又好計量為範圍。

    隻是這般表現,讓徐磊也是哭笑不得:“你小子倒是能沉得住氣……”

    黨亮確實不以為然:“又不是酗酒,能控製住,有量就沒事,有好菜誰還不喝點兒。”

    其實大部分北方人都是這想法,很多人喝酒隻是為了配菜,真正好酒的,有沒有菜都是一樣喝,而且即是好酒的人,對酗酒也是非常反對的,他們認為喝成那樣實在是糟蹋了酒,還不如不喝。

    不過黨亮這麽說,卻是不符合他偶像的身份——隻不過他現在和普通的偶像離得越來越遠了,眼看著在另外一條不歸路上狂奔……

    趙睿龍卻是品出點不同的味道來:“嗯?聽起來黨亮好像也有點量啊。”

    徐磊的臉色就變了:“算了,別和他們提這個,趙嶽他們那一幫都沒整過小亮一個。”

    趙睿龍睜大了眼睛:“嶽哥是不太喝酒,他那個酒量不行,晉哥可是好酒量,還有於老師,他們……都沒整過?”

    本來趙睿龍一口普通話帶京音,這是有點吃驚,也給拐走了。

    黨亮笑得靦腆:“那個……我年輕嘛,熬得住。”

    徐磊歎了口氣:“我老婆和嶽哥老婆這不是這半年在一起磨一個話劇呢麽,上個月打電話的時候念叨來著,於老師不但自己折進去了,他那幾個侄子後來攢局報仇來著,也全撂進去了。”

    黨亮連忙謙虛:“天賦異稟,天賦異稟……”

    何其偉笑吟吟的:“確實不是正常人呢,正好能把三娘子陪好,她盡興可不容易,一般人接不住。”

    秦三娘子臉上有點紅:“也不是總喝……”

    徐磊連連點頭:“是的是的,偶爾一次小酌抒情,再趕上個好天氣,感覺就很對。”

    李由迷茫的瞪著眼睛,完全不懂:“怎麽,喝酒還要看天氣嗎?”

    黨亮立刻正經起來:“那必須地啊!這秋菊有佳色,裛露掇其英。泛此忘憂物,遠我遺世情。一觴雖獨進,杯盡壺自傾。日入群動息,歸鳥趨林鳴。嘯傲東軒下,聊複得此生。

    這喝酒啊,最好的下酒菜還真就是這天地間無盡的自然風光。”

    秦三娘子和李由滿臉震驚,兩眼迷茫,怔怔呆呆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趙睿龍則是一挺腰板,雙目放光:“好!這時節正是賞菊的好時候,酒乃忘憂之物,飲之遺世,不理俗情,果然灑脫啊,哈哈,好詩,好詩啊!”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