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冒出個“叔”來,這一下趙睿龍倒是樂了:“這孩子還真是……我隻是對音樂不敏感。”

    徐磊放下何其偉,一口氣喝幹了杯中水,歎了口氣:“啊呀~確實不錯,大意雖然和咱們那個差不多,但是……不為錢和糧……報名那一段也是,好。

    紮心的東西,感覺跟劍一樣,一下子就把人紮透了。

    亮,你把詞兒寫下來,這段重拍,多花錢也拍,晚兩天……也值。”

    他又轉向趙睿龍:“明天我和一你一起回去。”

    三娘子乖覺的一舉手:“我打電話給芃哥。”

    她對黨亮解釋:“那一板是徐老師和芃哥搭的戲。”

    寫詞倒是簡單,一共沒多少,幾分鍾就完事兒了,黨亮還有時間告訴徐磊:“這個調子是串的,奉派鼓的底子,砸的哭煙魂,不能用哭糜子的調唱,那就太悲了也太素了,裏麵暗含的恨出不來,那種肝摧腸斷的感覺就沒有。”

    他還解釋著:“哭糜子是吊喪,是做賓客的去為好朋友吊唁。哭煙魂是上墳,哭地是自己的親人長輩,這裏頭情感它不一樣。

    而且煙魂還暗含著一層意思,就是這個亡者是橫死,不是壽終正寢,所以自帶一股怨氣和忿恨。

    這一折叫《關山柱哭三關》,哭的是南關、四平和榆關,最後這個人回了關外在長白山當土匪,專和侵略軍做對給父母報仇,是個綠林好漢。”

    像這種傳統曲子,必須得知道相關背景人物故事,不然就有很多表達會出錯,總有張冠李戴的感覺。

    搞定了這個意外情況,話題終於拉回到晚飯,這時候才想起餃子餡的菜還沒摘……

    於是著急忙慌的去院子裏摘菜,而黨亮則負責準備雜事,和麵和調餡兒的容器,還得先炒雞蛋。

    人們忙活起來了,黨亮才大鬆了一口氣。

    何其偉那決堤的一下,並不是他自然而然的反應,就算他再容易哭,也不會那樣:哭泣是情緒的宣泄和流淌,人崩潰的時候是會哭,可不意味這哭就是崩潰。

    黨亮無意中引動了一些……能力,不在他控製之內,嗯呣……暫時不便控製的能力。

    這個世界還是很嚴格的,雖然修行並沒有受大阻礙,本來他作為惡魔,是可以做到超感知的——也就是刨去肉身的能力,完全以精神感知環境,甚至更進一步,改變環境,但是在這個世界,不行。

    他也不知道等到日後修行的能級上去了,是否能恢複這個能力,隻不過從目前來看,遙遙無期。

    所以他利用宿敵魔鬼的法陣,收集自身堆積的情緒之力來強化自己——這就是信仰成神最初最純粹的道路。

    但是隨著節目的播出,和他越來越本性化的表現,他確實比以前紅了,收集到的情緒也多了,有的時候煉化還會鬧出點動靜來。

    並不是他自己能力不夠,而是……作為偶像,他是不能紋身的,所以那些情緒轉化法陣是畫在身上的,還得經常擦洗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