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奏和間奏,隻有一分鍾多一點,但是他唱過了之後,萬籟俱靜,甚至能聽到遠處牆邊導演組那邊設備的蜂鳴。

    不知過了多久,一個模糊的聲音喃喃的說:“爆了……”

    聲不大,卻把大家都驚醒了,徐磊有些恍惚:“什麽?”

    就看到一個工作人員舉著手機到了導演身邊:“直播間爆了。”

    譚忠壓根沒理他,而是有些遲疑的看著黨亮:“你這個,好像是民族……?但是這個歌……”

    黨亮有點不好意思:“應該還是個抒情歌曲吧,就是我唱假聲這麽唱比較省力氣,也不雜氣,這歌有雜音就不好聽了。”

    譚忠則是雙目放光:“這歌你寫的?”

    黨亮更不好意思了:“詞……曲還沒有做完,就是覺得這個味兒對,就是那時候和嫂子聊天,說起這些事兒來著,後來就劃了幾筆。

    我也一直在學,天賦不是很好,再說這種歌……公司不會答應錄製的,就一直放著了。

    剛才實在是情緒頂在那……好聽嗎?”

    李由拿餐巾紙擤了下鼻涕,指著自己通紅的雙眼:“何止是好聽啊哥!都哭瞎了好吧。我從來都沒有聽個歌就這樣……我的天,太頂了啊這個。”

    說著他眼淚又下來了。

    黨亮一撇嘴:“你們當演員的容易進去,這情緒來的都快,你們這個哭……信不著。”

    徐磊清了清嗓子,但還是有點啞:“你先一邊哭去,那個……亮啊,唱法什麽的回頭說。我聽著這個歌詞……是以軍嫂角度寫的?”

    黨亮點了點頭:“其實把‘你、我’的那個人稱顛倒一下,男的唱,軍人角度也對的,但是……

    (他笑的特別認真)

    給嫂子寫的,讓嫂子唱的。”

    譚忠一拍大腿:“好,小子,太好了!你別看我是個男的,好像不應該有啥共鳴,但是我有老婆啊,你這個歌詞太好了,咱當兵在外頭,苦不苦,苦,那人家在家裏頭,就輕省嗎?

    那一家老小吃喝拉撒,屋裏屋外的,哪是那麽容易了?一年才在一起幾天,人家就許給你一輩子了,這咱們不感謝人家嗎!”

    再回頭看著盧怡君,結果話全噎回去了:“哎呀!我!好家夥,你這……也是可以啊!”

    原來盧怡君的妝已經徹底花了,斑斑駁駁跟鬼一樣——她下午出門采蘑菇的是防曬,年紀又到了,都是重妝,剛才唱歌之前就在哭,歌到一半就哭地要背氣了,大家都沉浸在氛圍裏,愣是沒注意。

    徐磊看了也嚇了一跳,但是人家是個女同誌,這直播呢,臉麵可要緊,急中生智,一直身邊一樣哭的說不出話來的何其偉:“拉倒吧,你看看這還有一個!”

    但是何其偉哭成這樣,大家倒是都不意外,因為他是圈裏有名的哭包,號稱是最容易落淚的明星——這個稱號可是全年齡段、全性別向的。

    不過這也是他的傳統曲目,隻要哭了就會成為場上的中心,因為他的麵容太有欺騙性,誰也不會想到這個麵貌陰柔清秀皮膚水嫩光滑一點褶兒都沒有的俊小夥其實已經快五十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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