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整個人窩在熱池裏,隻露出鼻子及以上。

    她閉著眼睛,身前不時冒出幾個水泡。咕嚕嚕散開一陣熱氣。

    “聽說將軍要回都城了?”她詢問屏風後的阿蘇。

    阿蘇應“是”。

    白伊心裏嘀咕,人應該比消息來得快啊。

    她隨手拿起邊上的棉巾,在一片熱氣中起身,濕漉的發尾如蛛網粘在後頸。

    “阿嚏——”她皺著眉揉了揉鼻尖。

    “小姐你得風寒了?”阿蘇焦急問道。

    “沒有。”白伊搖搖頭,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

    遠看窗欞,有雲勢深沉欲低。

    *

    金玉殿堂內,氣氛凝重,連梁公公都不敢喘一口大氣。

    蕭沉軒把信紙和竹簡往宋寒鬆身上一扔,不怒自威道,“給朕一個解釋!”

    宋寒鬆的身軀巋然不動,神色亦正氣浩然,“臣無話可說。”

    邊上的趙守玉笑著,“宋將軍當然無話可說,事實擺在這裏有什麽好多說?”

    阿齊跪在一邊,低著頭不敢直視任何人。

    該說的話他已經說完了,至於之後是死是活,不在他能力所及。

    宋寒鬆目不斜視,“恕臣直言,臣一有戰功在身,二有至親在世,為何要自找麻煩,去助逆賊?”

    沙場數載,趙逢甲雖與其不和,但也知道宋寒鬆是個什麽樣的人。可凡事有意外,他又不在場,沒有話語權。

    “那是因為秦煜與白家交好。”趙守玉怒目而視,當真是看賊寇的眼神,“你與白家是親家,自然要幫襯。”

    宋寒鬆轉頭迎視他,眼神泠泠,“趙二公子的意思是丞相大人徇私?可有證據?”

    接著她短促的笑了一聲,“誣陷一國丞相,你可知是何罪?”

    “宋將軍慎言,我兒並非此意。”趙逢甲連忙撇開關係。

    “夠了。”蕭沉軒眸光發冷,隱約透著算計,“宋寒鬆,我給你三天時間,要麽證明這人證物證是假的,要麽拿出新的證據,要麽……你就進天牢去,戰後再審。”

    “陛下,萬萬不可啊!”趙守玉拱手進言,“要是再有軍機傳出,恐對戰局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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