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寒意欲沉,稍起些風白伊便開始添衣。
今夜落了雨,淩晨尤為冷。
天未破曉,白伊先被凍醒了。她有些發顫。
宋寒鬆在軍中習慣了薄被冷褥,甚至以天為被以地為席,對於天氣向來後知後覺,床上的被子並不厚。
白伊悄悄把被子往自己這兒裹了裹,將頭蒙進裏邊,卻還是冷。
“怎麽了?”宋寒鬆睡眠淺,極為警覺,聲音清晰地問她。
“冷……”白伊聲音混濁,似是還未清醒。
宋寒鬆掀開一角,隻見少女閉著眼,眉頭緊蹙,頗惹人憐。
光看她白日行徑,完全看不出這副畏寒的金貴模樣。
宋寒鬆伸手將人攬進懷裏,下巴抵著她的腦袋,“……不冷了,一會兒就不冷了。”
白伊的腦袋緊緊貼在宋寒鬆胸口,溫熱有力的心跳聲傳入神緒,在某一刻合拍。
少女的眉心總算放開來,似是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宋寒鬆,”她輕輕喊她,“你何時出發?”
“半月後。”
“你得先寫信回來,這樣鴿子才認路……”白伊輕輕嘟囔,半夢半醒,“不寫也行,就這樣把它放回來,我寫……”
宋寒鬆揉了揉少女的後腦勺,“好,我知道了。”
氣息溫熱,默然。
正當宋寒鬆都以為白伊睡著了的時候,少女又開了口。
“秋闈放榜了……沒中。”白伊的腦袋動了動,也看不清是什麽表情。
“很平常的,有的學子要年老八十才中一次。”宋寒鬆安慰她。
其實她知道,一放榜她便去看了。
少女嘟嚷些什麽,沒一會兒便又睡了,宋寒鬆反複確認她這次是真的睡了,才準備闔上眸再休息一會兒。
陰沉沉中,門外傳來敲門聲,宋寒鬆隱隱聽人在喊她“宋將軍”。
她皺皺眉,將白伊的耳朵捂住,聲音大了幾分,“什麽事?”
門外的人似乎也是顧慮著裏邊還有別人,隻說是關於秦世子的要緊事。
宋寒鬆心有所覺,眸色凝重些許,卻是沉默,將懷中的人又攬緊了幾分。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