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落花樓沒有紅袖招搖,也沒有閣樓花魁的撫琴仙樂。

    漆黑的夜裏隱隱聽得到女子的哭聲。

    鴉不留羽,月入黑雲,依稀有香爐生煙,繚繞繾綣。

    “最好看的都在這兒了是吧?”衣衫不整的年輕男子眼裏彌漫著邪意,“一人一點,好好珍惜著,不多分。”

    他麵前是四個紫木案桌,一個桌子上捆著一個玉白的美人。

    衣不蔽體,殘枝半開。

    四個青樓女子眼裏都有恐懼,其中最惹人生憐的當屬紅了眼的花魁。

    “趙公子……趙公子,求您放了我吧!”花魁臉頰上有一行清淚流過,似雨過青荷,“我已被胡商買了去,老鴇收足了銀子才肯放我走,明日便出嫁,今夜萬萬是不能陪客……”

    “哦?”趙守玉頗有意味的笑了一聲,“今日不行,那便明日吧。花魁姐姐壓軸,過了子時,我再動你。”

    年輕男子笑得張揚,順手在花魁腰間掐了一把。

    房門大開,招搖至極。可哪有人敢偷窺趙將軍的公子。

    老鴇顧不得熟客的憤然離去,將整層樓都清空,萬萬不敢怠慢得罪。

    ——

    香爐倒塌,煙霧繚繞,頹廢的氣息直逼門外。

    一身暗色衣衫的趙追日皺著眉頭進了房間。

    看似不顯眼的衣物,簡樸的紋飾用的卻都是至好的金線。

    他冷眼望著雪白的身軀烏黑的長發宛若一具具死屍,自己的好弟弟隨手摟著一個風塵女子睡得極沉。

    “趙守玉!”他厲聲嗬斥。

    趙守玉猛得驚醒,在床上打了個滾,睜眼第一句話就是“爹我錯了”。

    趙追日沒搭話。

    “什麽啊,原來是阿兄。”趙守玉看清來人,懶散地躺了下去,毫不在意自己在兄長麵前不著寸縷。

    甚至將身旁的溫香軟玉摟緊了些。

    趙追日眉目冷冷,早已見慣了這番場景。

    “對了阿兄。”趁趙追日還沒有拂袖而去,沉溺的公子抬起眼瞼,“老爹的兵權到手沒有啊?我還等著帶兵逛落花樓呢。”

    他稚童般笑了笑,“可威風!”

    趙追日搖了搖頭,眼神陰沉。

    “啊?咱們可是幫了忙的……”趙守玉一下子坐了起來,又想起什麽,“雖然出了點意外。那至少還讓趙凝嵐那個死丫頭給老不死的皇帝吹枕邊風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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