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伊維持著大家閨秀的形象,沒有在別人的婚宴上大吃特吃,隻是餓極了才趁著沒人注意喂了自己一塊糕點。

    薛廷尉的兒子身著大紅色的喜服,麵上維持著禮貌的笑容,與一眾賓客飲酒聊天,恭賀的言語不要錢似的向他砸來。

    雖是大喜日子,不免眉中有幾分疲憊。

    白伊斜眼看去,想著若是宋寒鬆堆著滿臉笑容站在那兒應對,此番場景,當真是有趣。

    “白姑娘可別貪杯了。”

    這聲音不是宋寒鬆還能是誰?

    “過幾日還要參加在下定親宴呢。”

    白伊不屑,“那我肯定是賞臉的。畢竟宋將軍這定親宴,沒有我還真辦不成。”

    隻見不知何處來的仆人貼著宋寒鬆耳朵說了幾句話,她眼神一變,問了句:“到哪了?”

    仆人輕聲答道:“走道。”

    *

    人聲鼎沸在各處走道穿行,擾了新點的紅燭。

    殘淚半落,燈火繾綣。

    身著錦衣的男子在昏暗走道裏搖搖欲墜,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推開了房門。

    “沒人?”秦煜納悶,腳步有些浮躁。

    “怎麽回事……”他皺著眉頭,“平時酒量也不差,為何今日都看不清道了?”

    似那莊周一夢,靈魂不知寄居何處。

    男子抓了抓衣襟,隻覺身上火燒起來了般燥熱,急需一盆涼水當頭落下,洗汙除穢。

    此道偏僻,連丫鬟都不見一個,秦煜繼續摸著門推開。

    房內雖寂靜無聲,但有燭火搖曳,可見是有人的。

    看來就是這裏了。秦煜心想。

    正要推門直入,一隻冰涼的手突然拉住了他。

    他疑惑抬頭,許久沒有看清眼前的人,隨著目光聚焦,吐字不清地開口道,“宋將軍?你怎麽在門外?”

    宋寒鬆皺著眉頭,覺察到秦煜體溫極高。

    湊熱鬧跟上來的白伊投來好奇的目光,定睛一看:可不得了,他差點推開了新娘子待的房間啊!

    暗香浮動,冷冽又灼人,秦煜隻覺身軀顫了顫,有些控製不住的頭腦發熱。

    宋寒鬆覺察到他的不對勁,下意識一鬆手,秦煜踉蹌了一下。

    “你幹嘛?”白伊見狀要去扶。

    “別碰他!”宋寒鬆低聲嗬斥。

    白伊迅速收回了手,眼裏有幾分委屈。

    秦煜像是失了幾分神誌,喘氣粗重,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步子緩慢朝著兩人走來。

    神顛魂倒,黑白無常勾人魂魄,也不過如此了。

    這下白伊心中跟明鏡似的。

    “叫醫師麽?”她小心翼翼地問。

    “來不及。”宋寒鬆神色不變。

    “那……你說怎麽辦?”白伊緊緊攥著宋寒鬆的袖子,有些後怕。

    隻見宋寒鬆歎了一口氣,從懷裏翻出一個冷玉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捏著秦煜的嘴就喂了下去。

    白伊震驚,“宋寒鬆你是人麽?這種解藥你都隨身帶?”

    宋寒鬆一記手刀打暈了秦煜,“那是因為想嫁進將軍府或者貪圖我相貌的女人,什麽樣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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