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想對令妹做什麽,而是令妹想對我做什麽。”

    宋寒鬆眉目冷冷將此話一出,白問山冷汗直流,最終把釘耙往身後一藏。

    不說將軍府勢大,就說宋寒鬆二十多年來不近女色亦不近男色,要說她想開葷,白問山也是半信半疑的。

    “宋將軍有話好好說,小妹頑劣,感謝你看顧。”白問山往塌上一坐,仍是那個儒雅公子。

    宋寒鬆竟覺有幾分好笑。

    白問山自幼被道貌岸然狡兔三窟的丞相大人教導,不說滿腹算計,至少不像表麵上那樣不學無術隻當個酸腐文人,也是為了妹妹多顯衝動了。

    她點點頭,自己先舉杯喝了茶,看見秦世子沒有進來的意思。

    大概是她才說了保密他後腳便出賣,有些不好意思露臉。

    白問山見宋寒鬆不說話,以為此事未了,便道:“宋將軍你別看我帶了武器,可我沒帶人啊!說明我不是真想與你為難……”

    “無妨。”宋寒鬆抬手打斷他。

    別人不清楚宋寒鬆可再清楚不過了,白問山沒帶人不過是怕事情鬧大,一是惹得丞相大人動怒,二是毀了自家妹妹名聲。

    至於想不想為難的……要看茶樓暗處多了幾個暗侍了。

    “既如此,家妹我可否帶走?”白問山詢問。

    宋寒鬆幹脆利落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問山大大鬆了一口氣,來不及拱手做禮便招呼那個丫鬟過來,兩人一起架著白伊。

    背影消失在門口。

    宋寒鬆開了窗,俯身看去。

    他單手將茶杯翻轉蓋在案板上,恰如一雙翻雲覆雨手。雪停了。

    “十七。”她說。

    身著黑衣的暗衛不知何時出現在包間中央。

    “屬下在。”

    “秦世子可有異動?”宋寒鬆看著白伊被扶進馬車,雪上多了一串腳印。

    “無。”十七低下頭,“但是方才在這個酒樓,夷國的商人給了他一個竹簡,屬下沒來得及查驗。”

    “查。”宋寒鬆吝施多字,頓了頓又補充道,“你該知道一仆不能侍二主。”

    十七心裏咯噔一下,“屬下明白,不該說的不會說。”

    暗侍心裏清楚,那另一個“主”,自然是將軍夫人。

    雖說血親不疑,但少主有此心思,無可厚非,反而,十七頗為讚賞。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