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就是魔澗出口了,也是魔澗最危險的一重考驗。”

    順著魔鬼藤手指的方向,阮玉看到前麵的路口,充斥著濃濃的瘴氣,白色瘴氣將小路遮掩得嚴嚴實實,她壓根看不到道上究竟藏著什麽。

    魔澗內的瘴氣較淡,但那一點點瘴氣,對於高等魔族來說,也是慢性毒藥。

    更別說濃度如此之高的瘴氣了。

    阮玉服下好幾顆解毒魔丹,這才敢走進瘴氣中。

    魔鬼藤順勢變小成一個黑色的藤蔓手鏈,纏繞在阮玉的手腕上。

    一入瘴氣內,阮玉眼前一片雪白。

    她不得已運起暗靈力,眼睛這才恢複清明。隻見腳下的石子路上,充滿了碎骨。

    定睛一看,這些碎骨分別是人的手骨,腿骨……

    小道綿長而悠遠,阮玉不知走了多久,始終沒有走到出口。

    漸漸的,她有些不耐煩了。

    情緒剛一變化,瘴氣撲麵而來,直鑽她的口鼻!

    任憑阮玉如何阻擋,都無濟於事。

    好在瘴氣入體後並沒有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反而還帶來一種極度舒適的感覺。

    眼前的景象忽然間發生了變化,阮玉有一瞬間的失明。下一秒,眼前一片鮮豔的紅色。

    頭頂還有些沉重。

    隨著腳步聲的走近,阮玉內心的恐懼被一點一點的放大。

    因為,她腳上穿的,正是她成親時的婚鞋!

    在白硯卿走近的那一刹那,阮玉倏地掀開蓋頭。

    她怒目而視著白硯卿,白硯卿被她的眼神看的很是無措:“怎麽了?”

    阮玉沒有回答他,目光靜靜地飄向一旁站著的寧安雪身上。

    “今日是我與阿卿的大喜之日,安雪,你來幹什麽?”

    寧安雪眼底閃過一絲嫉妒和慌亂:“玉兒,我……我來和你道喜啊!”

    “道喜?什麽時候道喜不行,非得在我們洞房的時候道?你究竟是有意還是無心?”

    阮玉一邊說著,一邊召喚斷冰劍。

    斷冰被白硯卿用特殊的秘法控製住了,不然,當初也不會任由白硯卿操控它傷了自己。

    幾度嚐試後,沉睡的斷冰劍終於有了一點自己的意識:“主人?”

    很好。

    阮玉微微勾起唇角,看向一臉蒼白的寧安雪。

    “阿玉,你怎麽了?你今晚……很奇怪。”白硯卿半個身子擋住了阮玉看向寧安雪的視線。

    阮玉沒有理會他,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出現在這,前世的記憶又為何重演。

    她隻知道,即便這是幻境,她也不能讓前世的悲劇重演。

    若不是幻境……那她就更不能死了。

    白硯卿試著將斷冰劍召喚出來,可是好幾次,斷冰劍就跟石沉大海一般,悄無聲息。

    他臉色一陣變幻,“你先出去吧。”

    話是對寧安雪說的。

    寧安雪有些不可置信,但還是咬著唇離開了房間。

    “阿玉,怎麽不高興了?”白硯卿換上一副溫柔的笑臉,笑著走到床邊,想替她把蓋頭重新蓋起來,“哪有新娘自己掀蓋頭的?還是讓……”

    “不必了。”阮玉冷漠的避開他的動作。

    經曆了上一世的慘痛,阮玉現在看到白硯卿,就會引起生理上的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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