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箐此時正承受的天雷,和我用‘雷祖誅邪鎮九幽’引下的天雷;這兩者雖然都是天雷,但是其中蘊含的威力卻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我引下的天雷是我用炁場溝通天地間的雷意,把一片空間內的所有雷意匯聚到一起,通過法器和炁的引導最終將其從空中引下,從而達到殺傷敵人的目的;本質上其實也就是一種聲勢浩大的咒術。

    而柳清箐的雷劫,乃是真正的天威,每一道落雷中都蘊含了無盡的威能。

    看著已經開始渡劫的柳清箐,我咽了一下口水,手裏緊握住遁一的劍柄。

    本來在我的預想中,等柳清箐渡劫的時候,我會提前幫她布置好幾個用來削弱天雷威力的陣局幫她渡劫。

    我甚至連布陣的材料都準備好了。

    但是我沒想到,這次的事會發生得這麽突然。

    看著在雷區中痛苦翻滾著的青蛟,我感覺自己的臉龐有一股股溫熱的液體流過。

    “清箐......”

    我死死地咬住了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一直以來,我身邊的人都說我是個天才。

    我師父這麽說,柳清箐這麽說,諸葛凜他們也這麽說。

    久而久之,甚至於連我自己都開始覺得,我好像確實是個天才。

    但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我根本就不是什麽天才。

    我把視線從柳清箐的身上移開,又看向了我身邊的諸葛凜他們。

    諸葛凜和諸葛柔此時的麵色蒼白,雙腿都有些打顫,但還是一臉關切地看著不遠處正在渡劫的柳清箐。

    林毅的情況比這對兄妹還要差些。

    此時的林毅衣服上已經有了好幾個被腐蝕出來的破洞,臉上手上和身上都有隨處可見的血痕,整個人的炁場都萎靡不振。

    看著狼狽不堪的三人,我不由得又大笑了起來。

    隻不過這笑容中有多少苦澀,就隻有我自己知道了。

    “老木頭?你......沒事吧?”

    原本都在看柳清箐渡劫的三人,在聽到我的笑聲之後又把注意力放回了我這裏;諸葛凜看著又哭又笑的我,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

    “你是被那老東西把腦子打壞了?”

    “沒有。”

    我搖了搖頭,隨後無力地癱坐在了地上,對諸葛凜說道:

    “我他媽就是覺得,我好像是個沒用的廢物。”

    諸葛凜的眼角跳動了一下:

    “廢物?”

    “是啊。在我出師之前,要不是我師父和柳清箐拚了命幫我渡劫,我十五歲的時候就掛了。等我出師後,我好像也沒辦成過什麽事。”

    我沒在意諸葛凜的表情,隻是自顧自地說道:

    “陳誌是我的同學,他被人害死了,可我連幫他報仇都做不到;不僅做不到,我還得攔著他不讓他去報仇。

    鄭莉和呂悠悠,她們兩個雖然性格是操蛋了點,但也不是什麽壞人;可我卻沒能把她們從媚魃手裏救下來,甚至還眼睜睜地讓媚魃就那麽跑了。

    就連今天這次,本來也是我自己的事,但我卻沒能自己搞定;反而還連累了柳清箐和你們。我......”

    我的話還沒說完,諸葛凜就直接一腳把我踹翻在了地上。

    “我草,你幹嘛?”

    諸葛凜這一腳可是用足了力氣,疼得我呲牙咧嘴。

    “你不是廢物。”

    把我踹翻之後,諸葛凜又彎下腰把我扶了起來。

    說是扶可能也不太恰當。

    因為好像還沒有哪種扶人的方式是直接薅著別人衣領子把人從地上拽起來的。

    諸葛凜拉扯著我的衣領子,很客氣地對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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