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這麽直白,眼鏡男也愣了一下,隨後失笑道:

    “這位同學還真是快人快語啊。”

    “欸,好端端的你怎麽罵人呢?”聽了眼鏡男的話之後,我的表情頓時就不爽了。

    “啊???”

    眼鏡男似乎有些懵:

    “我沒罵你啊......”

    “這位兄弟,難道你不知道嗎?男人,絕對不能說快。”

    我循循善誘地對眼鏡男說道:

    “你可以說我心直口快,但你不能說我是個快人啊!你說,你這不是罵人嗎?”

    我說著,還給眼鏡男遞了一個‘你懂得’的眼神,看得眼鏡男一愣一愣的。

    “你說話能不能像個人!”

    看著我在這邊講葷段子,柳清箐直接伸出一隻手揪住了我的耳朵,另一隻手捂住了臉:

    “當著外人的麵你可給師父他老人家留點臉吧!”

    “這有什麽臉不臉的啊?”

    我揉了揉耳朵,看向了眼鏡男:

    “反正不就是那麽點事嘛,對吧兄弟?”

    “沒、沒事。”

    眼鏡男笑了笑,隻不過那笑容很勉強:

    “這位同學說話挺幽默的。”

    在幾年之後這家夥跟我一起喝酒的時候,他才跟我說,在當初看見我這副的德行的時候,他當時就懷疑他那號稱算盡天下的三叔是不是算錯了。

    要是大學四年都得讓他跟我這樣的二逼在一起混日子,那他寧願回家裏苦修,這輩子都不讀大學了。

    他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我就急眼了,敢說我是二逼,那我肯定得跟他論個二五六出來啊;於是乎當場就跟他對噴了起來。

    但是他也不可能示弱啊,看我罵嗨了,這家夥當場也開了麥。總之那天我倆就圍繞著‘對方才是二逼’這個中心論點,各自列舉出了八百多個論據來證明自己的觀點。

    當然,現在的我們還沒有熟到那個份上,所以這貨對我們還是挺客氣的。

    “其實剛才觀察你們也是因為好奇。”

    眼鏡男平複了一下情緒,又露出了一個微笑,對我和柳清箐說道:

    “我還是第一次遇見年紀和實力都和我差不多的煉炁士呢。”

    我和柳清箐對視了一眼,隨後同時出聲:

    “煉炁士?”

    “應該是修行者啦。”

    眼鏡男旁邊的女孩出聲,同時對眼鏡男說道:

    “這又不是在家裏,在外麵都管煉炁士叫修行者的。”

    “哦對,我習慣了。”

    眼鏡男恍然大悟地拍了一下額頭:

    “是修行者。我還是第一次遇到跟我修為年齡都相近的修行者呢。”

    如果這個眼鏡男是敵人,那我肯定要嘲諷他一句‘井底的蛤蟆你見過多大的天啊?’;但從目前來看,這人好像是來和我們交朋友的;所以我也隻能笑著說了一句:

    “實不相瞞,我也是。”

    “那不如咱們找個機會,切磋切磋?”

    見我承認,眼鏡男微笑著提議:

    “除了家裏的長輩之外,我還真沒怎麽跟別人動過手呢。”

    “有機會一定。”

    我點頭應承了一句,對著剛才出聲的女孩努了努嘴,隨後問向眼鏡男:

    “這位的修為跟你應該差不多吧?你倆就沒試過?”

    “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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