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狠狠的灌了一口酒,臉色不好看道:“齊春風臉上的灼傷是他親娘造成的?”

    老程搖頭道:“那倒不是,是他自己用燒紅的鐵塊燙傷的。”

    他看出景元疑惑,解釋道:“那天夜裏,齊春風親眼目睹了親娘王韻和陸英傑殺人,而且殺得還是他父親齊行一和幾位叔父,受了一些驚嚇,便再也不肯開口說話了。

    這孩子天賦異稟,天生不懼任何凡間毒藥,也沒有疼痛感。王韻給這孩子下了迷藥,就是不想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

    景元歎息道:“但齊春風還是知道了。”

    老程歎息道:“是啊,這孩子一直待在屋裏玩耍,隔著門縫看到了親娘和陸英傑將父親他們綁了起來,他衝出去大聲哭鬧,可是卻被王韻死死抱住,他隻能眼睜睜看著父親和幾位叔父慘死於大火中,卻毫無辦法。”

    景元能想象得到齊春風的痛苦和無助,他皺眉道:“這陸英傑殺人,我倒是理解,可這王韻畢竟是齊行一的妻子,有什麽深仇大恨,要下此狠手?”

    老程沉默了好一會,才道:“這王韻曾經是秦國公王霸的孫女,二十年前,陸英傑還是秦國公府上的護衛,被分配給了王韻做護衛。”

    “那年,秦國公世子王豐離家出走,七歲的王韻見不到父親,便吵著鬧著要找父親,陸英傑也不過一個十五六歲大的孩子,被纏得沒辦法,隻得帶著她在城裏到處尋找。”

    後來,秦國公府被抄家,陸英傑和王韻便沒了去處,便裝成乞丐躲避官府追殺。

    眨眼間十年過去,王韻逐漸生的越發水靈漂亮,而陸英傑也不過二十多歲,兩人日久生情,便走到了一起。

    不久,這王韻便懷了身孕,這些年來,靠著陸英傑敢打敢拚,兩人的日子過得還不錯。

    陸英傑更是得了一位高人指點,學了武藝,這十年時間裏,便從一名普通幫眾,一路升到了副堂主的高位。

    可惜,王韻的身份終究還是露了行藏。

    十年前,陸英傑與齊行一等人結拜的時候,酒喝多了,便說出了王韻的身份。

    不想那齊行一早已對那王韻起了覬覦之心,便拿此事威脅王韻和陸英傑兩人。

    此時,王韻剛懷了身孕,根本經不起奔波。

    陸英傑便放棄了帶王韻亡命天涯的念頭,隻能和王韻商量,先穩住齊行一再說。

    可那齊行一也不是易與之輩,沒等王韻生下孩子,便強行與其成了婚。

    那一年,王韻生下一子,便是齊春風。

    王韻雖然嫁給了齊行一,但實際卻對他恨之入骨,幾次下藥都未能成功毒倒齊行一。

    齊行一心裏自然很清楚,他隻是想得到王韻的身體,至於心在不在他身上,他一點也不放在心上。

    每次王韻下完藥,齊行一都一清二楚,他隻是淡漠的將飯菜端給齊春風,擺出一副慈父的嘴臉。

    齊春風隻是什麽都不懂的孩子,自然覺得父親是天底下最好的父親,什麽好吃的都會優先給他吃。

    王韻看在眼裏,痛在心裏,兒子太小了,她不忍告訴他真相,況且說了,兒子也不一定能夠理解,她隻想著早點結束這一切,等兒子大一點了,便告訴他,他真正的父親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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