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煙是直接被係統踢到下一個位麵的。

連空間的門都沒有摸到。

一片白光閃過,宋煙直接來到了下一個位麵。

隆冬臘月,雪下得很大,將天地裝扮的分外純潔無瑕。

雪花紛紛飄落。

帶來了數不盡的寒意。

路麵很滑,幾乎要把路的痕跡遮蓋,基本上沒有什麽行人走動。

甚至連一些小動物都很少出來覓食了,陷入了冬眠。

一支隊伍由遠而近,走在茫茫的雪地之中。

為首的是一個彪形大漢,怒目圓瞪,顯得很有精神。

他騎在高頭大馬上,身後還拉著貨物,也不知道是什麽。

侍衛們圍成一圈,保護著這重要的貨物。

路前麵一團白色的凸起物攔住了他們前進的步伐。

宋烈洋打了一個手勢,隊伍停下,井然有序。

馬上的男人使了一個眼色。

馬下的弟子得令,拿出自己的武器,小心翼翼的朝著那一團隆起走去。

他用刀尖撥開附在上麵的積雪。

一張凍的發青發紅的小臉映入眼簾,嬰兒被繈褓包裹著。

小弟子眼皮一跳,趕緊回頭喊道,“師傅,是一名嬰兒。”

宋烈洋虎目一瞪,趕緊下了馬。

男人步伐沉穩,但極快的走到了嬰兒的身邊。

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將嬰兒抱起來。

嬰兒此時已經凍的沒有知覺了,渾身冰冷如冰塊。

小臉青紫一片,眼珠子一動不動。

宋烈洋將有些粗黑的手指放到嬰兒的鼻子底下。

還有微弱的呼吸在,他鬆了一口氣,男人臉上罕見的勾勒出一絲笑容,襯得那張臉都有些柔和了。

旁邊的小弟子看到男人這副模樣,遲疑著開口道,“師傅,我們要帶著她上路嗎?”

雖然是疑問的語氣,但他心裏早就有了答案,宋烈洋是不會見死不救的。

既然看見了,他就無法做到熟視無睹。

果不其然,男人看了他一眼,理所當然的開口,“當然,師傅還能將她一個小嬰兒留在這裏,那還是人嗎?”

小弟子一噎,縮了縮脖子,為何他有一種心虛的感覺。

師傅一定是在罵拋棄嬰兒的那對不負責任的父母。

宋烈洋將自己身上的羊毛披風解下來,將嬰兒包裹起來,驅散著小孩子身上的寒意。

然後快步翻身上馬,將嬰兒緊緊的護在自己的懷裏,小心翼翼的,不敢使太大的勁。

就怕自己失了力度,一不小心將嬰兒捏死。

可惜他們都是些大老粗,身邊也沒有個女人,馬車更是沒有。

要不然就可以將她交給更專業的人來照顧了。

宋烈洋感受著自己臂彎裏小小的一團,心都忍不住化了。

也不知道她的父母怎麽那麽狠心,冰天雪地的,將她一個人拋棄在這裏。

男人揮了揮手,沉聲道,“加快速度,趕往下一個落腳點。”

得趕緊找個大夫幫她看看,在冰天雪地裏凍了這麽長時間,也不知道有沒有落下什麽毛病。

隊伍很快又再次出發,這次的速度更快,很快,行路的痕跡再次被大雪覆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