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寶伏在白素的肩頭，小手緊緊抓著白素的後背。娘親走得好快，一不小心，他覺得自己會被摔下去。
“白娘子，你把小寶給我，你來照亮，我們要快!”藍天很焦急。
“到底為什麽這麽著急?”白素問，沒有把小寶給他，腳下也更快了。
“你剛才起來多久了？”藍天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反問白素。
“也沒多久，我是被窗邊和門外的翅膀撲騰聲吵醒的。我以為是那個小蝶招來的蝴蝶。”
“那些蝴蝶確實是她招來的。她潛進了穀裏，利用我的氣息招來了蝴蝶。”
“你不是說藍蝶隻認你嗎？”
“她身上帶了我的東西，比如用一張我的手帕貼在笛子上再吹，就能招來蝴蝶。
晚上那一次，因為我在場，她沒有用手帕那些。況且，我在那裏，她即使用了，也是招不來的。”
“急促的笛聲是她的?悠揚的笛聲是你的?”白素問，“是你的笛聲讓那些蝴蝶飛走了?”
“嗯!”藍天難得隻回答了一個字。
“藍天叔叔，你不是說蝴蝶晚上不會出來嗎？”
小寶不知道發生的事，聽了他們的談話，好像是蝴蝶在剛才出來了。
“我晚上從來沒有召喚過它們，也不知道它們晚上會出來。但是，一般晚上自己出來的，都是飛蛾。”
“那追月光那些蝴蝶，是你讓它們去的?”白素想起那萬蝶逐月的奇觀。
“當然不是我!那不是蝴蝶，那些追月光的是飛蛾!”
“飛蛾?你穀裏是蝶蛾的天下嗎？”
“可能穀裏的氣溫適合它們吧？就是因為出現那麽多的飛蛾，我們才要走的!”
“有什麽講究嗎？”白素以為是什麽習俗。
“不是講究，以前我在師父那裏，怪老頭曾經對我說過，如果看見同一種動物成千上萬的聚在一起，就要往平地上跑，不要在屋裏，不要在山裏，更不要在穀底。”
“你是說要發生地震?”白素驚奇地問。她原來在一座山上曾經看見過幾百條蛇聚在一起，也沒有發生地震什麽的啊！
“我不知道你說的地震是什麽？怪老頭說，要跑到平地上待著，要不然地動山搖起來，可能就會被壓死或砸死!”
“可能說法不一樣吧！那一般出現異象後，多久會地動山搖?”
“不一定，有時幾個時辰，有時幾天，說不準的。”
“你是蠢的嗎？”白素生氣地說，“要地動山搖了，還往山洞裏跑?”
“山上、穀裏，都不安全啊！我們隻有跑，跑出這個山洞，那裏就是很大一片平地，到了平地上，我們就不怕了。”
“這山洞有多遠？我們要走多久?”
“以我們現在的速度，一個時辰應該走得出去。”
“你一個人走，能走多快？”
“你什麽意思？我不會丟下你們不管的!”藍天聽出了白素話裏的意思。
“誰讓你一個人走了?你帶上熊孩子先走，能走多快走多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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