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把鷹似的老眼看著孟本的眼睛，嘲笑地：“星級酒店條件好，誰擋著你了？”
這老家夥話裏全帶著刺兒，孟本真想當臉給他一拳，叫他嘴裏流血。 Ｗｗ ＷＣＯＭ
“話不能這麽，能住起酒店的話，誰來這兒看這破房呀。”
“就這個價，要租立馬交第一個月房錢，不租趕緊給我出去。”
孟本和瓊紫對了對眼神，假裝不情願地：“4貴了點，包水不？”
“包水，水龍頭就在院裏，那兒——”
果然，在院裏有一個水管子，從地下伸出來，一個彎頭水龍頭，地下還用水泥抹了一個平台，平台上放著一隻大水桶。
“有沒有簡單的炊具借給我們？”
“吹具？吹什麽？”
“炊具，做飯用的鍋，勺子什麽的。”
“有，都在床下放著呢。”
“那，就租了吧。”孟本。
老男人一聽租了，馬上伸出鬆樹皮一般的手，“錢！”
瓊紫從錢夾裏取出四張鈔票遞給老男人。
老男人的眼睛亮亮地，用手指沾著唾沫數了兩遍，才心滿意足地揣到懷裏。
兩人談妥了房子，回到瓊紫家裏，取了被褥和日常用品，把屋子裏裏外外打掃一遍，又在窗子上釘了一個紅紅的窗簾，弄得滿屋子紅光，像洞房似的。
“今晚咱倆入洞房吧？”孟本笑著。
“你做夢！”瓊紫一扭身。
孟本看見北牆上有幾掛蜘蛛網，拿起一把掃帚，把蜘蛛網掃下來。
這一掃不要緊，在報紙上現了一個洞。
那洞約有手指粗細，擋在報紙的縫隙裏，不細看看不出來呢。
“嗬嗬，”孟本心裏明白了**分。
他搬來凳子，踩著凳子站上去。
慢慢把眼睛湊到洞邊，向裏麵一看：
果然不出所料，哇，看見了老男人的屋子裏麵的情景。
這老家夥，挺損的。
我不捉弄你一下，對不起你麻蛋！
孟本用手指甲從土皮牆上摳了一些幹的土麵，輕輕地塞進那隻洞裏。
然後又把牆角的拖把取過來，把拖布頭擰下來，隻留那個拖布杆。
他把嘴對著塑料的拖布杆吹了一下：透氣。
“你在幹什麽？”
孟本看看瓊紫，指著孔：“今晚有好戲。”
漸漸黑了下來，兩人玩了會手機，瓊紫有些困了，便：“你睡床頭，我睡床梢，互不相幹，手腳老實點，做個好男孩。”
孟本聲：“有場戲還沒演呢。”
“我演？”瓊紫問。
“不是你演還是我演？我演，他喜歡看麽？”
瓊紫會意，於是，坐在床上，麵對著北牆。
瓊紫倒是很會演戲，做出一副害羞模樣，想脫內衣，又不脫。
一會兒，把手放在扣子上，一會，又移開手。
一會看看孟本，一會又看看炕上並排放著的兩隻枕頭。
好動作，那表情，就像一個未經風雨的女孩的第一夜一樣。
越是這樣，越是動人不己。
孟本借機欣賞一會，然後假裝在櫃子邊收拾東西，卻斜著眼，偷看那隻洞。
過了一會，那隻洞忽然變得黑暗起來。
孟本知道，老男人此時正趴在洞那邊往這裏偷看呢。
孟本慢慢走到北牆下，避開洞的視線，悄悄把拖布杆拿在手裏，慢慢地把其中一端舉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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