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自有結果,到了中午,嬴宏趁著中場休息的時間召來淳於越、叔孫通、伏生等一眾任職中央委員的儒家學士,命他們即刻出發去往各地巡查民事並與民召開人民批判會。

嬴宏之所以在這件事情上用儒家之人,一是因為昨天百姓所說種種不平事多悖逆仁義孝禮,若用法家之人,恐怕民意不能完全釋放。

其二,儒家作為顯學大家,門派勢力龐大,在全國各地各個階級階層都有門生,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正是用儒家的仁義孝禮反製儒家勢力的時候。

再如麥丘之不平事,牽扯到醫家,嬴宏也不想和醫家鬧得太僵,卻也要給醫家一些警告和實質性的打擊,儒家正是合適的打手。

下午又一場棒球比賽,諸外族國王依然興致很高,也喝了不少的酒。

“殿下,小王曾聽商隊之人說,羅馬國盛行競技運動,又好與野獸搏鬥,為此還建有專門的角鬥場地,大秦既然有如此娛樂,何不也專門建築一處角鬥場?小王覺得這裏或許正合適。”

外族國王是乘興提議,嬴宏卻沒有這樣的打算“大秦現在還沒有餘力為百姓建設文體娛樂運動,皇族又承擔國家重任,不可太過耗費民力財力。”

“唉,殿下憂心太重了,小王等尚且需要享樂,更何況殿下了,來此世間一趟,若不盡興,豈不可惜?”

“哈哈哈哈,孤是個勞碌命,盡享歡樂孤怕是沒這個福氣了。”秉承享樂主義的人大秦已經有一個了,可這個人差點兒搞得大秦亡了國,有此前車之鑒,嬴宏哪還敢縱情享樂。

“殿下胸懷天下,不是小王等能夠比較的。”

棒球比賽不像橄欖球比賽那樣激烈角逐,就使得諸外族國王有工夫和嬴宏聊一些天下大事。

“近些年來,塞琉古國一直在向西擴張,聽說伯羅奔尼撒半島諸國已經被安條克三世打得近乎崩潰,而安條克三世能西進如此順利,多賴於當初殿下賣給安條克三世的那張地勢圖,小王有疑惑,塞琉古國今日之興盛是殿下所希望的嗎?”

此言中多有意味,或許是在埋怨嬴宏賣給安條克三世地勢圖,又或許是在問嬴宏對塞琉古國有什麽打算,隻是話沒有明說,猜測不出其意。

“塞琉古國不過是因戰爭劫掠富強了一些嘛,算不上興盛。”一個奴隸製國家談什麽興盛,反之,戰爭劫掠越頻繁,收獲越多,說明其國內正在大量新興功勳勢力。

嬴宏可以想象得到,安條克三世現在也應該正在頭疼塞琉古國國內的矛盾衝突和隱患,要不然,塞琉古國也不會近乎無休止的發動戰爭。

既然變革無法,矛盾又不能內部消化,就隻能向外轉移了唄。

“塞琉古國也是一個大國,其自稱帝國嘛,又是與大秦接壤,孤的意思,還是想和塞琉古國搞好關係的,隻要塞琉古國無意與大秦交惡,沒有僭越冒犯之意,孤並不打算拿塞琉古國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