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不用我說你也知道,你手裏的近百萬騎兵在當時其實是一股很危險的強大力量,對大秦帝國對塞外遊牧部落都是威脅和震懾。”

“咱倆之間倒沒什麽,但我爹和胡亥對你還是抱有戒心的,當時若叫你輕易進塞,隻怕我爹和胡亥會有大變動,塞外遊牧部落也會有動作,那樣對你我都不好。”

“我都知道,也知道您是信任我的,要不然您也不會聚國內重資往塞外。”想在內外蒙古地區發展和維持近百萬的騎兵哪有那麽容易,童二能有今天這般威勢離不開嬴宏的支持,其中的信任和感情童二也是深深明了的。

“好在現在你能回來了,畢竟咱們不能隻搞政治聯姻卻不講感情嘛。”嬴宏用一種輕鬆玩笑的態度和方式道出了童二的根本成份。

若隻搞政治聯姻,童二就成了大秦帝國治下或治外的一個龐大藩王或是潛在敵人,但要論感情,童二就可以是大秦帝國的一位實權外戚兼軍閥。

“我姐也很想你,有一次婕兒還不知道從哪翻出了你和我姐的書信給我看,你倆那個肉麻的話呀。”

“公子您……”童二被說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您沒和別人說吧?十七妹十九妹她們要是知道這些我得難看死了,大哥三弟他們也得笑話我。”

“哎,我也算是不小心偷看到的,沒別人知道。”這個氛圍挺好,嬴宏很高興“婕兒今年也七歲了,隻是之前有國事在前,我無法使你家團圓,你可不要怪我,婕兒也常念及你,隻是恐怕你父女相見時婕兒還是會有些認生,不過慢慢就好了,婕兒是個好孩子。”

“這個沒事,有您教導婕兒,我也放心。”童二這是真心話,雖然父女少見麵,童婕自能書寫開始就一直給童二寫信,甚至比陰嫚給童二寫信都勤。

信中親情至深,童二也很喜歡嬴宏教童婕的字,比童二自己寫的字好看多了。

“隻是光有婕兒還不夠,童一他們都有兒女了,十七妹還是兩兒一女,你也得趕緊再抱個兒子,我也好再有個外甥。”嬴宏這個人呐,自己開枝散葉從不積極,反倒催別人“對了,這幾年你信中沒有提及,納妾了嗎?有沒有孩子?”

“沒有。”童二性格就是如此,謹慎小心,自己和童一等人不同,自己是皇家駙馬,一聲不吭就納妾豈不是自找麻煩“您不是抵製外戚幹政嗎?”

“我所抵製的外戚幹政本質上是君主的母族、妻族之人挾權篡政,當然了,你和婕兒以及你未出生的兒子也可以算是外戚,但隻要其人有能力有責任擔當,能為大秦帝國出力,在我看來就是可以任用的。”

抵製歸抵製,但起碼嬴宏這一代是不可能有外戚幹政的事的,至於下一代,隻要嬴宏還活著,也不會出現外戚幹政。

而且童二這個外戚又和君主的母族、妻族之人的外戚性質不同,童二是嬴政的女婿,陰嫚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