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虞姬關係好的幾位夫人也是如此,都有向鄭夫人證明虞姬有所轉變。

“奧。”虞姬和幾位夫人怎麽交心其實並不重要,人心也不是隻一兩句話就能看透的,鄭夫人更在意虞姬在實際行動上有沒有什麽轉變“你們姐妹之間做事時虞氏是什麽樣的?”

“母親……”畢竟是不合禮的事,又是閨房私事,王姝隻敢湊近鄭夫人小聲的說。

“嗯,鳶兒,你也和為娘說一下。”王姝說的有些主觀且片麵,鄭夫人不好判斷,便再問燕鳶。

“母親,有虞氏時姝兒妹妹也在,我就不用說了吧。”臨到了了,燕鳶卻不好意思和鄭夫人說。

“嗬,小丫頭,這時候倒害羞了,姝兒說她的,你說你的。”鄭夫人也還是頭一次見平時灑脫乖張的燕鳶漲紅了臉。

燕鳶也隻好像王姝一樣,靠近了鄭夫人再小聲的說,隻怕會再讓第三個人聽見。

鄭夫人聽後也隻是點了一下燕鳶的額頭“壞丫頭,會有此等事多是怪你。”

“母親,兒知錯了,還請母親責罰。”

“算了,一兒一女,你也夠辛苦的了,秦王別墅事也有你的功勞,記錯就好,免責罰了。”隨後鄭夫人又問了其他幾位夫人。

幾位夫人也都是像王姝燕鳶一樣。

聽完幾人之言,鄭夫人沉思了一下“宏兒何時回來,可有寫給你們的家信?”

回來倒有日子,家信也有幾封,隻是鄭夫人看過後還是不好決斷“虞氏祭拜項羽之事我也不能定奪,這樣吧,你們去信一封告知宏兒,我也要告知陛下,此事或許可大可小,但事涉國法,隻能陛下和宏兒做決斷。”

“母親,您和父皇說的時候……”

鄭夫人見一個個兒媳婦都是滿臉羞紅“你們之間的事陛下無需知道,就這樣吧。”

再等鄭夫人將此事告知嬴政,卻也隻得到一句“嗯,就這樣吧。”

嬴宏則更簡單,在家信上根本沒提及過虞姬祭拜項羽的事。

所以這事也就這麽擱置了,王姝燕鳶等人和虞姬的來往書信也沒受此事影響,一直如常。

直到八月十七日,這天,北平收到了虞姬的告急信:

虞氏,妙弋八月八日急信

長江以南反,叛首或是項羽將軍堂兄弟諸人,我原本想乘船經澮水往陵陽市,但諸女將姐姐察覺群山之中有異常,便又向北回。

暫至爰陵市時,見城內外民眾多棄業持器遊蕩,言語之中又多怨恨,並打探我行蹤,又不敢停,急乘船返回廣陵市。

船行長江未登岸,已見長江南岸起反旗,旗字為項,便不敢再靠岸,先正經海路往鹽城市,但尚不知詳。

若此信到北平時各地已有告急,還請姐妹教我去往何地方,若此信到北平時各地尚未有告急,也請姐妹早做調配,我信之言皆實,還望姐妹信之。

——虞氏,妙弋於海上執筆,八月八日,急

虞姬還真是好命,遊訪一次南方還能碰上偽楚項氏餘孽再叛亂,屬實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