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見麵,就該相識,嬴宏先作揖並做自我介紹“既是諸子百家相會,我應是做兵家之首,名為嬴宏。”

跟隨嬴宏的一眾人也都作揖。

“秦法家之首李斯。”

“農家之首許田。”

“秦墨家大匠作墨木。”

“儒家之人叔孫通。”

“秦法家之人文述。”

“鬼穀派門人徐福。”

“醫家之人秦祥子。”

一眾人也隨之作揖行禮。

“齊法家之首姬柱。”

“儒家之首孔騰。”

“齊墨家之首田昌。”

……

眾人各自介紹,隻有尉繚子不同“兵家之人尉繚見過兵首,再見過秦王殿下。”

雖然年久,尉繚子畢竟在嬴政手下擔任過國尉,於門派之外也還有國家,所以尉繚子拜見完兵首嬴宏還要再拜見秦王嬴宏。

既然是拜見秦王,嬴宏自然接著,便上前挽過尉繚子的手“先生去了哪裏?怎多年不回朝?我與父皇甚是想念先生啊。”

挽手倒是親切,但尉繚子看著嬴宏的臉就好像看見了嬴政的臉一樣,甚至嬴宏的麵相比嬴政更凶殘,尉繚子心裏直害怕“陛下雄才偉略,殿下亦是德才兼備,又有眾賢能輔佐,我自知無能,不敢妄貪權位,還請殿下恕罪。”

尉繚子害怕得太明顯,以至於嬴宏一眼就看出來了“哎,先生太過自謙了,也多是我麵相不好,擾了先生的心境。”

這話就有意思了,既是為了表示親切,又哪有明說顧慮的,而且麵相的事不止涉及嬴宏一人,尉繚子可是還評價過嬴政的。

尉繚子心中一驚,嬴宏不會是在責怪自己對嬴政有過惡評吧?

嬴宏卻無此意,而且直爽,一邊挽著尉繚子同行並領著眾人往秦王別墅走,一邊再說麵相之事。

“先生曾對父皇有評,可父子之間哪能感覺得到,所以起初我是不信先生之評的,但自我理事以來,多有人借先生之評而議我,如此我才知道先生之評有多準確。”

尉繚子越聽越害怕,看來嬴宏真是要以此惡評之罪而責罰自己啊“還請殿下恕罪,那評隻是我昏頭後謬論,絕無……”

“哎,我不是在怪先生,且我自己的麵相不好我自己也知道,或許先生還不知道吧?我在西域時還被安條克三世明罵過暴君呢,還是古今萬世第一的暴君。”

於諸子百家的場合下再過於計較君臣之別就不合適了,而且嬴宏之言不過是隨心的玩笑話。

“啊?”嬴宏是什麽人尉繚子能不知道嗎?所以聽嬴宏說安條克三世明著罵過其暴君,尉繚子很是吃驚“那安條克三世怎敢?”

“先生有所不知,不過秦王別墅裏也有世界地圖,隻等先生一覽,我再為先生介紹,先生便知安條克三世怎敢了。”若論學術思想,世界地圖對諸子百家也是一個大殺器,嬴宏也正有此意。

“世界地圖?”不僅是尉繚子,一眾諸子百家之人也都不知道自己所談論的天下之外還有天下,所以聽聞嬴宏說世界地圖眾人都很驚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