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殿下恕罪,殿下也說了,小女是隻身於敵營,縱使殿下大仁大德,小女也不敢鬆懈。”在虞姬看來,嬴宏說的那些話或許有些道理,但事已至此,虞姬也要把實話和真情向嬴宏明言。

“唉,虞夫人先起來吧。”嬴宏也轉身坐到了主位“楚軍之中對待女性俘虜如何孤也知道,想必虞夫人也是明了的,女俘虜嘛,不過是將士們的玩物,孤說的對嗎?”

“小女不敢妄言,楚軍之中確實如此。”虞姬先起身,在經過嬴宏的揮手示意坐到了末位。

“既然如此,虞夫人有沒有想過為何會如此?”承諾既然沒用,嬴宏就要和虞姬講道理了。

“小女未曾想過。”虞姬確實沒想過,之前楚軍之中的那些女俘虜遭受的淩辱在虞姬看來也是正常的,盡管同為女性,自己也和那些女俘虜不同,自己是項羽的妻妾,又何必去關心那些女俘虜會怎麽樣。

隻是今日不同了,虞姬也成了俘虜。

“不足欲爾。”既然虞姬已經把自己的真情實話說出來了,嬴宏也要和虞姬明言“我軍一天三頓飯,每頓四斤飯食,而楚軍如何?於孤治下,不管是百姓還是奴隸,隻要參加工作,我大秦皆保證其衣食住行,每人亦有自己的房子,工資供給也能滿足每年所需,且無需擔心橫遭屠害,而匪楚國又如何?”

“孤十年間即征戰四方,擊匈奴,巡西域,勝中亞,服南亞,平嶺南,擴南洋,航北美,盡其所得皆充實於百姓,而項羽又是如何?”

“人的根本欲望無非就是生存和繁衍,而於國家於群體於君主,孤皆能滿足所有人的根本欲望,既如此,孤與孤的治下又何必再染指女俘虜?”

“虞夫人,你所見舊世界已足矣,而對新世界卻還一無所知,所以你才會對孤有如此戒心。”

“孤說話難聽,也請虞夫人容諒,虞夫人對孤而言亦是可有可無,孤並非少不得虞夫人,雖然虞夫人確實美貌多姿,但孤無心貪戀女色,在孤眼中,虞夫人也不過是一個宣傳工具。”

“殿下所言當真?”聽了嬴宏說的,虞姬心裏既是高興也有難過,高興的是嬴宏確實對自己無意,難過的是自己在嬴宏眼中隻是一個工具,連人都算不上。

嬴宏以問作答“虞夫人,孤如果對你有意,現在虞夫人該是如何了?難道虞夫人還能抵抗得了孤嗎?”

虞姬確實無法抵抗嬴宏,而嬴宏說的也是實言,所以虞姬再請罪“小女不敢,是小女心迷了,請殿下治罪。”

“算了吧,虞夫人除了一條命,也沒其他可抵罪的東西了,隻要虞夫人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算是抵今日之罪了吧。”嬴宏說的該做的事無非就是做好一個宣傳工具的本職工作。

“小女領命,小女謝恩。”工具就工具吧,隻要能保住貞潔,虞姬也不奢求自己在嬴宏眼裏是不是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