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斯聽懵了,趙宏?趙宏不是死了嗎?

“陛下,秦王他……”

“宏弟還活著,還有,孤不配做皇帝,你以後也不要稱孤為陛下了。”胡亥把手中的信遞給李斯“你看看吧。”

李斯看完信後依然不明所以“這是?”

“這是宏弟寫的信。”胡亥懊悔不已“明明宏弟都和孤說過,孤怎麽就忘了呢?”

李斯越聽越糊塗了“秦王和您說過什麽?”

“宏弟和孤說過,你和趙高會在父皇死後篡改傳位詔書擁立孤為皇帝,宏弟還警示過孤,說趙高是奸佞之賊,要孤時刻提防趙高,這炸藥武器宏弟也和孤提起過,這叛亂之事宏弟也預警過,這……這些孤都忘了。”胡亥最害怕的還不是這些,因為這些還都是計劃裏的,自己不管怎麽說也算是滿額完成了任務。

胡亥最害怕的是自己殺兄害弟、欲娶弟媳的事,還有鄭夫人的事,這些才算胡亥最怕的。

這些謀逆的事胡亥可以不怕,但李斯怕呀“那那那,那臣等?秦王他……”

“宏弟仁德,不會亂殺人的,更何況信上寫的明白,卿家不用擔心。”胡亥是好意。

但李斯聽著味不對,趙宏仁德?不亂殺人?胡亥癔症了吧?

“您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秦王他真的沒死?”李斯最怕的還是趙宏那未卜先知的能力,如果胡亥說的是真的,合著自己一直在趙宏的手裏攥著呢?

“卿家不必再說了,孤這就去北平請罪,政事就先交於卿家了。”胡亥顫巍巍要起身。

“您等會兒。”李斯哪能讓胡亥走啊“如果您說的和這封信也是真的,您就不應該去北平。”

“為何?”胡亥這會兒已經嚇糊塗了,還得讓李斯幫著解惑。

“秦王信上所言,讓您守好鹹陽,此必是有用意的,臣認為請罪雖是必須的,但您不應該擅離鹹陽。”其實胡亥現在根本去不了北平,秦地之外都是叛軍,關外又是大雪封山,除非胡亥能飛過去,不過這些李斯沒說。

“而且秦王信上無有署名,此意明顯是不想讓您將秦王未死的事暴露,您若擅離鹹陽而去北平的話,天下人會如何想?”李斯也是個聰明人,趙宏為什麽繞這麽大一圈?不就是為了引出足夠多的人嗎,如今看來是因為人還沒有到齊,所以趙宏才沒露麵。

“卿家所言甚是,是孤考慮不周。”胡亥也是半明白半糊塗的“可孤如何能於鹹陽而請罪北平呀?”

“您這信是怎麽來的?”總不能是憑空變的吧?李斯覺得既然趙宏能來信,那胡亥應該也能去信。

“孤實不知,且歡淫之時信即在了。”其實胡亥沒有笨到這種地步,隻因為胡亥現在還在想另一件事,所以才沒把送信人和殺趙高的人聯係起來。

“您再想想,真就沒出現過別人嗎?”李斯已經有猜想了,而且看胡亥如此虛弱的樣子,總不能是胡亥殺的趙高吧。

“有一黑衣蒙麵人到此殺趙高救了孤,可孤不知道那人是誰,也不知道那人在哪,又如何調其出來呀?”胡亥說著話身體也開始不自主的哆嗦,他想明白了,嬴政應該沒死,而是被趙宏救走了,所以李靈兒才會見到華陽公主,應該是趙宏救嬴政的時候把那些兄弟姐妹也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