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鳶卻嚇壞了,趕緊跪在地上解釋“父皇,兒媳絕沒有此心啊!”

嬴政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可在燕鳶的耳中卻以為嬴政這是在點自己呢。

“我此言無他意,你起來吧。”嬴政也是無奈,自己明明都沒有權力了,為什麽她們還會怕自己呢?

“父皇,兒媳不敢謀逆,隻求能與宏夫妻長久。”燕鳶再次求饒。

“我知道,你起來吧。”嬴政又說了一遍燕鳶才起來“你能這麽想也是好事,你們夫妻能和睦比什麽都強,等等宏兒回來你就催著他趕緊給我生個孫子吧。”

“父皇……”燕鳶都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嬴政也是想孫子想瘋了,這哪是公公應該對兒媳說的話呀。

“好了。”嬴政也知道是自己失言了,所以趕緊打住“胡亥之事,你有什麽主意嗎?”

“為今之計,能裏應外合是最好的。”燕鳶請示嬴政“父皇,您和宏的事不能告訴胡亥嗎?”

“他本就應該知道的,如今看來他是忘了。”嬴政覺得也是時候點一下胡亥了“你就給他回一封信吧,問問他還記得第一次見宏兒之前聽到過什麽嗎。”

“兒媳遵命。”燕鳶也不用問具體原由,反正嬴政心裏有譜就行。

時隔數十日,胡亥終於盼來了燕鳶的回信,可打開信一看胡亥卻懵了“第一次見宏弟之前?那時候的事誰還記得啊!”

胡亥還以為這是燕鳶在胡鬧呢,所以一把把信甩到了地上。

可李靈兒卻不這麽覺得,事出必然有因“陛下,燕鳶這麽問肯定是有原因的,您見宏弟之前有什麽特殊的事情嗎?”

“哪有什麽特殊的事情,我就記得宏弟差點兒一劍殺了我。”胡亥光記住仇恨了。

“那就奇怪了,燕鳶怎麽會這麽問呢?宏弟也不是個愛聊往事的人,您見宏弟的時候也才幾歲吧,燕鳶見宏弟的時候您可都十幾歲了,她怎麽會問這麽一句呢?”李靈兒滿心疑惑,不禁獨自把疑惑念叨了出來。

也多虧了李靈兒這兩句念叨,要不然這事也就這麽過去了。

“嗨,誰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本來這事就沒幾個人知道。”胡亥順著痛苦的回憶開始抱怨了“你是不知道,我見宏弟之前先被先皇叫到了宮中,先皇還讓我在暗處聽他和武成侯談論宏弟,結果可把我嚇了一跳。”

李靈兒被嚇得一激靈“陛下,除了武成侯還有其他人嗎?”

“還有扶蘇。”胡亥倒是記得當時扶蘇還攙扶過自己。

李靈兒此時已經哆嗦成一個了“此事宏弟不知?”

“宏弟應該不知道吧,先皇也不會和宏弟說這些,扶蘇和武成侯又不敢隨意談論此事。”胡亥也是心大,瞧見李靈兒直哆嗦還問呢“怎麽了?是不是冷了?”

“陛下,臣妾問您,武成侯肯定是沒機會和燕鳶談論這些的,而長皇兄扶蘇又不敢,那燕鳶是怎麽知道這件事的?”李靈兒已是渾身發涼,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