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寧陵君了。”趙宏其實不想拿魏咎怎麽樣,這個人又沒有什麽過錯。

“多謝公子掛念。”魏咎倒是沒有多害怕,因為他本就沒做什麽對不起趙宏的事。

“寧陵君的書看到哪了?”趙宏對魏咎能看自己寫的書這件事很是新奇。

魏咎翻開書,向趙宏問起了問題,趙宏也都一一做了解答,時隔數年,兩人又一次夜談至深。

“我也該回去了,寧陵君也早些休息吧。”趙宏伸了伸懶腰就要走。

“公子。”魏咎叫住了趙宏“您多留意一下張良。”

“多謝寧陵君提醒,寧陵君可安心。”趙宏卻沒有和魏咎說張良已死的事“不日中原就要大戰,寧陵君可有意先去東瀛島躲避戰亂?”

趙宏還是願意給魏咎留一條活路的,就憑魏咎能提醒自己提防張良,魏咎就已經能活下來了。

“多謝公子成全。”魏咎明白,趙宏這是不放心自己,卻又不舍得殺自己,所以這是在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機會。

“那就好,幾日後就有去往東瀛島的船,寧陵君先準備吧,到時候自會有人來接你。”至此,趙宏也就不再稱呼魏咎為寧陵君了。

項梁本來是沒機會知道張良已死的消息的,多虧了趙宏心善,不想讓項梁空等太久。

“童七,張良的這條信息線就交給你了。”張良雖然已經死了,但趙宏的信息戰還沒有結束“今後你就以童二的名義和項梁來往書信吧。”

“是。”

“你先把張良已被許先生殺害的消息告訴項梁,免得他空等一場。”趙宏教童七怎麽寫這第一封書信。

幾天後,項梁從韓成那裏收到了童二的來信。

“唉!”項梁看過信後悲痛欲絕“子房啊!”

“夫子?怎麽了?”範增把信接過來也看了一下。

“許田何許人也?竟然敢斷我一臂!”項梁發怒了,甚至拍起了桌子。

“夫子,子房先生之死固然使君悲痛,可現在咱們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啊。”範增勸解項梁“童二的信上說的很明白,許田不僅通過審查殺害了子房先生,就連寧陵君也未幸免於難,下一步該怎麽辦夫子心裏得有個數啊。”

“先生說的是,隻可惜趙宏之生死尚不知,而今子房又遭殺害,我已是心神俱焚,一時竟毫無頭緒。”項梁已經看不透這些事態變化了。

“夫子可與童二去信一封,先問其趙宏之事。”還得是範增替項梁分析“以我之見,趙宏或許已死,所以許田才會突然搞審查,至於那些流言,應該都是許田用來安撫人心的。”

“何以見得呢?”項梁還沒緩過味來呢。

“嬴政雖然還活著,但已經是時日不多了,而秦軍兵力空虛,所以許田才想借趙宏的名義在燕地搞獨立。”範增想得倒是不錯“要不然許田也不會在這個時候搞審查,其目的恐怕不僅是為了清除咱們安插進去的釘子,更是為了清除異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