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勿憂慮,老夫確實隻能調動這麽點兒人手,但項夫子也已經為諸位考慮周全了。”範增揮了揮手把墨家劍士首領叫來了“這位是楚墨家的首領,他也願助諸位一臂之力。”

眾人明白了,範增也不是非要自己把仆從留下,但如果自己不留下仆從,範增就要再派些刺客監視自己。

眾人權衡左右,最終還是選擇帶上仆從。

範增肯定是會派人監視他們的,無非就是多派點兒人或是少派點兒人的事。

舊國餘孽們可就不同了,他們要是不帶上仆從,可就真成了待宰的羔羊了。

條件談好後,舊國餘孽們先是乘坐小船經水路到達延陵,然後再從延陵騎馬前往會稽山。

“張兄,你有沒有發現有些不對勁?”陳餘在馬上問張耳。

“陳兄以為如何?”張耳也發現不對勁了,但是沒有直接明說。

“行舟之時,北岸即是韓信軍營,但咱們經過之時韓信卻無一點兒動靜,莫不是……”陳餘有些猜測,趙宏的韓信不會是投靠項梁了吧?

“嗯,恐有此意。”張耳也有此擔憂。

萬一韓信真的投靠了項梁,那自己的談判資本可就輕多了,陳餘和張耳心照不宣,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周圍的其他餘孽。

趙戊默不作聲,但也是滿臉憂愁,魏豹倒是沒什麽反應,就好像還沒發現這事一樣,韓成也在四處張望,而田假和田儋則是愁眉不展。

待陳餘張耳和韓成的目光匯集到一起的時候,三人都微微點了點頭,然後同時看向田假和田儋。

現在有範增的人跟著,所以不好說話,隻能是等晚上再和這幾個人深度交談了,陳餘張耳和韓成互相會意後繼續默默的向前走。

等到了晚上,陳餘張耳見身邊的監視者似乎已經休息了,這才敢躡手躡腳的分別去找田假和田儋。

而韓成也是心有靈犀,擔任了在外放哨的工作。

“田兄。”陳餘找到的是田儋。

“奧?陳先生,何故至此啊?”田儋裝作不明白。

陳餘氣不打一處來,都這時候了你還裝什麽糊塗“田兄莫非不知道你我行舟之時北岸即是韓信軍營所在?”

“誒呀!果真如此?好危險啊。”田儋不是不知道這些,但他更知道陳餘來找自己就是為了談合作的,既然是合作,那就得有合作的價碼,田儋要先看看陳餘能開出什麽價碼來拉攏自己。

“是啊,好生危險,多虧咱們有先祖庇佑才能平安無事,既然田兄已經知道了,那我也就先回去了。”談判是兩個人的事,陳餘才不想和一個隻吃不吐的人談合作呢。

“哎,先生且多留一時,我有些話要和先生說。”田氏危機已顯,田儋剛才裝糊塗隻是希望能多要些加碼,可現在眼瞅了陳餘不想和自己談了,那怎麽行。

“我原就有意要和田兄交談,可惜田兄並非真心待我,故此才要以退為進,田兄切莫要怪罪。”陳餘這才作揖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