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幾個人摁著他,別讓他動。”趙宏要動刀了“忍住啊。”

“啊!誒呀!”士兵疼的直罵街。

“軍醫,你們看著啊,要先把壞死的肉割下來。”趙宏也是第一次做手術,所以割的十分謹慎“這裏,還有這裏,都要割下來。”

趙宏把死肉割下來後讓人把煮好的酒精拿了過來“忍著點兒。”

“誒呀!!”士兵罵的更厲害了。

“這樣用酒精清洗完傷口後再用針縫上。”趙宏伸手要針線。

有軍醫遞給趙宏一根大粗針。

“胡鬧,我帶你們出來之前不能給你們細針線了嗎?”趙宏也是費盡心力才做了一點兒細針線出來。

“奧奧奧。”軍醫趕緊翻包袱。

“用酒精泡一下。”趙宏等了一下,然後拿著泡好的針線開始縫合“軍醫仔細看著點兒,別讓我再給你們示範一次。”

“啊!!”士兵這會兒都已經疼的不罵街了。

縫合完後趙宏又用酒精擦拭了一遍“這樣就行了,現在也隻能做到這樣,其他的將士就由你們治療吧。”

趙宏站起身來拿著一塊肉,一邊吃一邊看著這些軍醫做手術。

軍營裏喊罵聲四起。

“你這樣不行,用刀的力氣再大一點兒,要不然將士們要多痛苦一次。”趙宏又看向另一名軍醫“消毒!割完死肉要用酒精消毒!”

燕鳶在一旁看的心驚肉跳。

“這邊這樣……”趙宏沒有注意到燕鳶的表情變化,依舊在指導著軍醫。

“行了,先這樣吧,沒酒精了,其他的將士等之後再治療。”趙宏見沒有酒精了就叫停了軍醫,好在基本沒有重傷員了“都去吃飯吧。”

沒有挨刀的將士都僥幸暫時逃過一劫“將軍,為什麽要這麽做?”

“暫時沒辦法跟你們說的太清楚。”趙宏坐下吃著肉想了想“人受傷比較嚴重的話傷口裏會滋生細菌,會感染腐蝕傷口,嚴重的話還會死人,所以要這麽做。”

“細菌?感染?”將士們都很疑惑“將軍,這些是什麽?”

“這就是我暫時沒辦法和你們說清楚的。”趙宏見大家都不吃肉“去,都去吃飯,跑了多長時間了,你們都不餓呀?”

“宏,你真能吃得下去?你不害怕嗎?”燕鳶正在用一種極其陌生的眼光看著趙宏。

“嗯?”趙宏沒想到燕鳶還會問這種問題“你都殺了多少人了,怎麽看個手術還會害怕?”

“你……不跟你說了。”燕鳶氣鼓鼓的坐到了趙宏身邊,她不理解趙宏為什麽會不害怕。

“將軍,我……”剛才接受趙宏親自做手術的士兵過來了。

“嗯?怎麽了?”趙宏還以為他有什麽事情要告知自己呢。

“我……我剛才罵您了,我罪該萬死。”士兵其實不僅罵趙宏了,連嬴政和鄭夫人也罵到了。

“啊。”這個事啊,士兵不說趙宏都把這事給忘了“行了,你也是疼的,恕你無罪。”

罵嬴政本來就是重罪了,自己連趙宏的娘都罵了,這可是滅門都抵不了的罪。士兵萬沒想到趙宏會不計較這些“謝將軍,謝將軍。”

“行了別磕了,我不喜歡受人跪拜。”趙宏揮了揮手“吃飯去吧。”

“謝將軍,謝將軍。”士兵又磕了兩個頭然後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