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屬下太過寬容的上司是不合格的」,我記得曾經有人對我說過這麽一句話來著。

    到底是誰呢?哎呀,實在想不起來了啊。羅莎琳,你有什麽頭緒嗎?”

    歌德大酒店的會客廳內,左汐與羅莎琳各坐一邊,分享著美酒與點心。

    或許是蒙德人刻在骨子裏的基因作祟吧,酒對羅莎琳來說是必不可少的東西。她喜歡的事物不少,而酒則是其中最為重要的一種。

    但她往往更喜歡一人品味,很少與別人分享,更別提像現在這般與他人對飲了。

    “人總是會變的,不是嗎?而且左汐……你這陰陽怪氣的毛病再不改改,娜塔和阿貝汐就都快被你帶壞了。”

    實際上應該已經被帶壞了。羅莎琳在心裏默默補充。

    那兩個人,一個端莊得體,一個沉默穩重。可才跟著左汐沒多久就染上了壞習慣,不僅臉皮變厚了,而且一個個的懟起人來都一套一套的。

    “……我確實沒想到你的變化會有這麽大。區區六十年的時間就能改變你五百年裏的性格和習慣……這難道就是愛的力量?”

    左汐露出好奇的神情,六十年雖然漫長,足以占據常人半數的人生。就拿左汐自己來說,六十年之後他還能不能活著都是個問題。但那也隻是相對於普通人的壽命而言。六十年,相較於五百年而言終歸是顯得有些不夠分量。

    他本以為羅莎琳即便會有改變也不會這麽大,沒想到這一趟下來就像換了個人似的。

    這個說法真的不誇張,因為對方不僅性格習慣變了,穿衣風格也發生了相當大的改變。

    之前那套暴露的服裝早已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襲典雅的白袍。臉上屬於執行官的麵具也被對方取下,轉而掛在了腰間。畢竟是身份的象征之一,沒法像衣服一樣想扔就扔。

    邪眼被串上了繩索當成項鏈掛在了脖子上,原本披散一半,另一半被束成丸子頭的金發如今被完全披散開來,發絲順滑,如瀑布一般散落傾瀉在那光滑的雙肩與鎖骨之上……嗯,不知道為什麽,明明其他地方都穿的很保守,但偏偏鎖骨和肩膀都是裸露出來的。

    總之,也不怪盧克會認不出來,左汐第一次見到這個模樣時的反應不比他好多少。

    ……

    「歡迎回來,羅……臥槽!你誰啊!」

    這就是羅莎琳回來之後左汐說的第一句話,他上一次這麽吃驚還是在第一次發現女皇大人偷窺自己的時候。以至於他準備好的開場白隻說了五個字,就被自己的震驚所打斷而忘記了後麵要說什麽。

    之後就一直瞪著個眼睛沉默的盯羅莎琳,直到聽到「哢嚓哢嚓」的拍照聲才回過神來。而這個時候,羅莎琳已經收好了自己隨身的相機了。

    “我回來了,莫塔爾……不,請允許我叫你左汐。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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