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海小姐大晚上的約我見麵,不知所為何事啊?

    如果是想用美人計的話……我勸你不要這麽做。不然,我大概是保不了你們海祈島了。”

    皓月當空,繁星點綴。所謂月明星稀的道理,在這提瓦特似乎不怎麽準確。

    在這夜深人靜之時,左汐如約來到了珊瑚宮與心海會麵。

    “左汐先生實在是愛開玩笑,在下請先生過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

    隻是想問問先生,在海祈島的這幾天住的可還習慣?”

    心海有點摸不清對方的路數,這一來就是如此直接的話語,究竟是性暗示還是意有所指?

    說實話,若是能換得海祈島的和平甚至繁榮,她其實也不是不能犧牲一下……隻是對方所說的「保不了」又是何意?

    拋開因左汐隨口一句玩笑話而生起的胡亂心思,心海開始了她的套話。

    “說實話,不太習慣,所以我自己差人改造了一下。如今住起來倒也還算湊合吧。”

    左汐實話實說,這海祈島的條件實在是差了點。即便給予大量的物資支持也依舊改不了這一點。

    在貿易上他們被鳴神島那邊卡的死死的,即便有摩拉也沒法買到想要的東西。

    唯一的交易對象隻有「南十字」船隊,但作為外來船隊,「南十字」所能攜帶的物資終究是有限的。

    愚人眾能給予物資上的援助,但是礙於時間倉促,所運送的物資並不能做到民生和軍隊兼顧。

    正值戰爭時期,物資當然會向戰場那邊傾斜。如此一來,海祈島的民生其實並沒有多大的提升。

    以左汐的習慣來說,這裏確實是太過於簡陋了。所以,他對他的住所小小的裝修了一點點。

    除了外表沒怎麽變動之外,內在幾乎已經完全翻新了。

    “這……海祈島的條件確實是艱苦了一些,實在很難滿足先生平日的需求。

    既然如此,先生又何必來這窮鄉僻壤遭罪呢?”

    心海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神情看似十分放鬆,實際上卻始終都在觀察對方的表情。

    “不不不,我乃有誌之士,見不得蒼生苦楚。這才前來幫助反抗軍戰勝那邪惡得雷電將軍降下的邪惡眼狩令。

    區區一點點艱苦的條件又怎麽能磨滅我那熾熱的反抗之心呢?您說是不是啊,心海大人。”

    什麽叫無恥?這就是無恥。

    麵子?那玩意兒值幾個錢啊?

    “嗬,嗬嗬……先生大義,心海在此謝過先生了。”

    心海感覺自己的麵部肌肉都在抽搐,明明她平時的也在注重涵養方麵的修煉,也能夠做到關鍵時候喜怒不言於表。

    但饒是如此也頂不住左汐那滿嘴的胡言亂語。

    明明是意有圖謀,明明是促使兩方開戰的罪魁禍首,明明坐在一旁看兩方打的正歡……可偏偏他就是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大義凜然的將那些詞語用在自己身上。

    偏偏,偏偏她還得捏著鼻子配合對方,否則對方一掀桌子就誰都沒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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