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管在越文、韓瀟、魯良的威壓之下,磕磕絆絆的介紹起冊子上的名字。

    可是,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周總管額頭上的汗水就冒了出來,聲音也嘶啞起來,更是磕磕巴巴起來……

    周總管躬著腰偷瞄了一眼越文,看見越文半垂著眼,臉上神色淡然且沉穩的坐著。他說了這麽久,也沒見他們說好或者說停,隻能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虛汗。

    他腦子裏能記住的已經介紹得差不多了,可他們也沒有任何表示,這可怎麽辦?這麽長時間的彎著腰,這會早已酸脹起來,更重要的是腦子裏已經沒有東西可說。

    越文瞧著周總管偷偷摸摸的扭了下腰,白胖的臉上已開始發紅,說起話來開始語無倫次。心裏嗤笑了一聲,平時養尊處優慣了,這麽點時間就受不住了?很好!

    此時,時間仿佛凝固,政事堂的空氣異常壓抑。

    周總管額上的汗水不斷的滴落,聲音變得也越來越嘶啞,每說一個名字都顯得異常艱難。他的心中早已變得慌亂不堪,他能感覺到三位大人的威壓如山,讓他無法呼吸。

    他自從當上總管,就有宮奴們小心伺候,哪裏再遭過這樣的罪?周總管覺得在這樣說下去,可能待會他就要暈倒!

    周總管咬了咬牙,鼓起勇氣,“越大人!奴才想起來了,還有幾本冊子奴才剛才著急忘了拿……”

    越文抬眼看了他一下,眼神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了然。但並不急著回應,而是觀察著周總管的表情,似乎在揣測他的真實意圖。

    “嗯!剛才周總管是著急了些,那就麻煩周總管在跑一趟。”越文淡淡地說道,語氣中卻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

    “不麻煩!不麻煩!奴才馬上去拿。”周總管連聲說著,臉上擠出一絲笑容。

    “周總管,越大人很忙,麻煩周總管走得快一些,不要讓大人久等。”韓瀟冷冷的看著周總管。

    “是!是!奴才很快的。”周總管點頭哈腰連聲應道,轉身退出政事堂,就急急忙忙的往外跑去。

    越文、韓瀟、魯良看著周總管退出大門就開始跑,三人相視一笑。

    “嗬!原本以為能當上總管會有多大能耐?不過如此!”魯良不屑的搖了搖頭。

    “這些奴才都是踩低捧高之人,平時不過仗著會討巧、迎合、揣摩人心罷了!能有什麽能耐?”韓瀟笑嗬嗬的,毫不在意的揮了揮手。

    “這樣的人在特定環境下是能成些氣候,但也僅此而已。”越文笑道。

    “對!最難防的也是類似這種人。”魯良認同。

    “是啊!這類人都是極度利己之人,不會效忠他人,隻會忠於自己。”韓瀟站了起來伸了伸腰,一語中的。

    周總管退出政事堂大門就一路飛奔,來往的宮人見了急忙給他行禮,他也顧不上了隻管狂跑。

    宮人們都覺十分詫異,周總管平時都是不緊不慢的樣子,氣勢十足,何曾這般不顧形象的奔跑!

    此時,周總管內心一團糟,明白他在三位大人的威壓下徹底崩潰。現在已顧不上其他,隻希望趕快把冊子拿去給他們,了結這樁本來不大的事。

    周總管很是後悔,早知這樣兩頭不討好,他何苦為這點小事找罪受。

    三位大人是很年輕,但年輕並不代表不可怕!特別是越大人,一言一行都令人生畏,幾句話就可以把自己扣個大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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