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一直守在越文的身邊,見越文額上的汗一下冒了出來,身體也開始輕微抽搐。急忙去摸越文的額頭,發燒。

    裴秋立即把帕子放進冷水裏打濕,放在越文的額頭上。再用濕帕子不停擦其手心、腳心,用物理降溫。

    阿春見了立即端來溫著的藥,扶起越文。裴秋接過碗,見越文牙關緊閉,試了試,藥根本喂不進去,隻能用手捏住越文的下巴,讓其張開,才把藥慢慢地灌了進去。

    “大姐,阿文把藥喝下去了,你歇一會,我來守著。”阿春把越文輕輕放了下去說道。

    “無事,書墨沒發燒吧?”裴秋擦了擦手問道。

    “沒有,書墨傷的輕些。”阿春拿起碗回答道。

    “我睡不著,你快眯一下,我來看著他倆。”裴秋點頭說道。

    “大姐,我無事的,我們一起看著。”阿春無所謂的說道。

    “聽話,你也知我睡不著,再過不久天都要亮了,天亮了我們兩個都沒有精神,這如何是好?”裴秋看著阿春說道。

    “那好吧!大姐,我就在旁邊眯一下。”阿春聽話的說道。

    裴秋看著阿春倒下不久就進入了熟睡狀態,拿著皮毛為其輕輕蓋上。

    阿春睡眠就是這樣好,隻要倒下就能快速入眠,可能心裏純淨的人就是如此吧!裴秋看著旁邊的阿春臉上如嬰兒般的睡顏,心裏感歎道。

    越文喝下藥已恢複安靜,額頭、手心、腳心都不再發燙,裴秋總算鬆了口氣。

    再看了看旁邊不遠的書墨,睡得也是極好,用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正常。

    裴秋站了起來,看見不遠處宋力和胡侍衛長正帶著兩人巡守。宋力正好瞧了過來,看見裴秋站在帳篷邊,便走了過來。

    “夫人,大少爺現在睡安穩了?”宋力探頭看了一下越文小聲的問道。

    “嗯!現在沒發燒了,藥也喝下。天亮了,就喊人去鎮上多租幾輛馬車,再包一個客棧,把大夫也請上。”裴秋輕聲應道。

    “是,夫人。夫人也歇息一下,我在旁邊看著。”宋力擔憂的說道。

    “無事,還有一二個時辰天就亮了。”裴秋搖頭說道。

    “越大人睡安穩了?”胡侍衛長也走了過來關心的問道。

    “現在睡好了,其他人如何?”裴秋說道。

    “還好,幸虧夫人帶有藥材來,都給他們喝了,看見夫人用濕帕子擦越大人的手心、腳心,照料的人也跟著做。現在都睡得安穩。”胡侍衛長心有餘悸的說道。

    雖然他們這些當兵的不怕受傷,但是怕受傷後得不到救治,特別是發熱不退,這可是要人命的。

    從廝殺到現在,裴秋這才覺得提著的氣鬆了下來,往帳篷外再走了兩步,席地而坐。

    示意胡侍衛長也坐下,詢問其事情經過。

    胡侍衛長坐下後,把事情經過講了一遍。還講了從出京城後,他們並未著急趕路,越大人體恤他們都是遇點吃飯,天黑住宿,所以裴秋才能趕上他們。

    裴秋聽著胡侍衛長的講述,暗道,幸好!

    幸好文兒待人寬厚,才有此福報,他們才能及時趕上,不然真不知文兒會如何?

    裴秋心裏一下慶幸起來,轉頭看向睡著的越文,在火光的映照下,越文安靜的睡著,眉頭不再緊蹙,已舒展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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