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秋他們一行四人,第三日上午便入了涼州城,就先到客棧住下,吃完晌午後小樹和書畫出去先行打探。

    “大姐你午睡一下,我先守著。”阿春關上房門說道。

    “無妨,不累,我們一起等小樹他們回來再商議。”裴秋坐下後應道。

    “大姐,冬兒他們在家還好吧!”阿春不放心的問道。

    “冬兒心細,小草也機靈,文兒雖然要上值但也在家,武兒也在書院,再說李管家做事也很得力,你這個姑姑放心則是。”裴秋笑著勸慰道。

    阿春就是這樣,牽掛這頭又牽掛那頭,是個心軟的。

    在客棧的房間裏,裴秋和阿春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還說起了越文他們小的時候,說到有趣處,阿春哈哈大笑。

    裴秋看著阿春歡笑的樣子,仿佛阿春從來都長在陽光下,從未受過苦難。阿春就是這樣,從不說自己曾多苦,總是笑臉麵對生活。想想,時間還過得真快!

    “嬸嬸、姑姑,是我們。”小樹敲了三下門喊道。

    “累了吧!你倆都坐下歇會。”裴秋見書畫站在門口,一把拉了進來說道。

    “嬸嬸,我們不累。三家舉人的住址我已摸清,有兩家離得不遠。這是涼州城的地圖,我買了回來。”小樹說完,從身上拿出地圖放在桌上。

    古梁國的地圖標注並不是那詳細,但大致的方位是有的。

    “這裏,這裏就是三位舉人的住址。”小樹指著地圖說道,“身為舉人,他們的家看著並不好,小院從外麵看去破破爛爛的。”

    “對的夫人、姑奶奶。小的和表少爺特意繞了一圈,他們住的地方類似貧民居住的。”書畫接著說道。

    “身為舉人,享有朝廷的餉銀和土地,本不應如此?看來這是被逼狠了。”裴秋點頭應道。

    “那現在怎麽辦?我們直接上門嗎?”阿春倒了杯水給小樹、書畫後問道。

    “還是約他們出來談?”小樹看著裴秋問道。

    “這樣,你倆先回房休息下,吃完飯我們再一起去看一下。”裴秋沉吟一下說道。

    其實裴秋心裏也沒有底,如果他們貿然上門,怕對方不信任不願說出實情,這事就查不下去,可要怎樣才能說動對方呢?

    吃完晚飯,天已慢慢黑了下來,裴秋他們就一路溜達著過去。

    “嬸嬸,前麵不遠就是寇舉人的家。”小樹指著前麵說道。

    “好,我們過去瞧瞧。”裴秋點頭應道。

    “爹,他們這是誣賴我,我怎麽可能去賭場?爹不要信他們,大不了我舍了命去……”

    裴秋他們剛走近小院,便聽到撕心裂肺的叫喊,裴秋靈光一閃說道,“蒙上臉”。

    他們四人本就穿著黑色的勁裝,再一蒙上臉,倒像成了打家劫舍之人。

    阿春三人也不問為啥?麻利的取出帕子把臉蒙上。見裴秋已抽出身上的匕首,也如法炮製。

    裴秋看見阿春他們快速弄好,朝他們點了下頭,幾步跑到院子門口一腳猛踹過去。破敗的院門咣當一聲倒在地上,震起一團灰塵。

    “誰?”

    一個壯漢從堂屋裏衝了出來,手裏還拿著刀。

    裴秋一聲不吭直接衝上,那壯漢還沒反應過來便在地上。裴秋並未停留,又直接往堂屋衝去,狹小的堂屋有個年輕男子鼻青臉腫的跪在地上,旁邊還有個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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