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一覺醒來,覺得自己頭有些痛身體也無力。
“大少爺醒了!”書墨從一旁的榻上翻身坐起,撲在越文的床邊驚喜的問道。
越文看了一眼,發現屋裏已點著油燈而書墨臉色疲憊,頓了一下說道:“現在什麽時辰?”
“大少爺!現在剛到寅時,小的去給你端點吃的。”書墨說完就往外走。
越文輕輕搖了下頭,到寅時了嗎?自己從孔府出來,就昏迷到現在。
“大少爺!小的扶你起來,這肉粥和菜一直溫在爐子裏,你先吃些。”書墨端著托盤進來高興的說道。
越文費力的坐了起來,就著托盤吃完飯菜,才覺自己有了些力氣。
“你去休息吧我自己來。”越文對書墨說道。
“大少爺你還虛著,小的沒事。”書墨幫越文披上衣服說道。
“大少爺不睡了嗎?現在時辰還早。”書墨看見越文往院子裏走,連忙說道。
“已經睡夠了,起來活動下待會還要上值。”越文聲音嘶啞的說道。
“可是,大少爺外麵還有些涼……”書墨連忙勸道。
“無事!我去上值後你便在家休息。現在給我講講,我從孔府如何出來到回到家的事。”越文一邊慢慢在院子裏走著一邊說道。
“大少爺,小的在孔府看到……”書墨口齒伶俐的講了起來。
越文聽完書墨的講述,暗自捏了捏拳頭。
嗬!好算計!如此處心積慮對付於他,不惜到處撒帖子讓自己上門,且聯合眾人對自己灌酒,甚至不惜犧牲別的女眷。就這麽的想要毀了自己,就因自己稍微妨礙了一下他們的道!
“大少爺,你再喝點熱茶。”書墨端著茶水過來說道。
“好。”越文應道。
越文接過杯子連飲幾杯,清冽的茶湯在嘴裏回蕩,才覺得自己的腦子清明了些。
越文一邊踱步一邊想著,小樹他們把自己快速的送了回來,並找了大夫。
大夫的判定和李管家一樣,自己中了媚藥。
原來,那香爐裏點的不是一般的香薰,而是加了媚藥的香料,他們又及時的關上房門。所以,當時他才頭腦發脹且意識渙散,全身無力。要不是書墨及時進來把自己背了出去,後果不堪設想。
因此,阿娘才想要請大夫來教授於他們一些藥理。
阿娘!文兒真是沒用,如今還要你為我們操心……
越文抬頭望天,漆黑的天空,隻有幾顆星星在不停閃爍。
書墨說,阿娘晚上也一直守著自己,走了也沒多久。書墨說,阿娘聽見自己被背了回來,飛快的跑到自己院子裏,不停的喊著自己的名字。
書墨說阿娘哭了……阿娘為自己哭了!
從小到大,眼中的阿娘都是淡定自如,哪怕和匪徒刀劍廝殺,阿娘的神情都沒有變一下,更別說眼淚。
可阿娘為自己……
越文看著星星的眼睛不知不覺濕潤起來,猛然把披在身上的鬥篷脫下,隨著微風慢慢的一招一式打起拳來。
書墨在一旁看著,看著大少爺沉思,看著大少爺抬首望天,看著大少爺看星星的眼睛有了淚光,看著大少爺慢慢脫下鬥篷,看著大少爺一招一式由慢入快的練起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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