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文敏銳的覺得阿娘這段時間整個人有了變化。怎麽說呢?阿娘以往給人的感覺是有些慵懶的,閑適的,隻要家裏銀錢夠用,日子總是安排的,輕鬆又愜意。但這段時間,阿娘做任何事,比以往更用勁兒,感覺在儲存什麽?準備什麽?特別是阿娘的武功招式明顯有了變化,如果說以前阿娘演練的時候,所有的的招式都行雲流水,遊刃有餘。那現在卻是淩厲狠辣,腥風血雨,直搗黃龍之勢。整個人仿佛就是一個衝鋒陷陣的將士,威風凜凜,不容侵犯,所向披靡…

    阿娘每次拿起長棍,氣質就會隨之而變,變得更加挺拔且鋒利。家裏的肥皂和香皂,除了第一年做得勤以外。後麵幾年,由於曹二叔生病生意下滑的厲害,貨要的少,家裏也就一個月做一次肥皂,夠曹二叔家拿貨就行。可現在,阿娘幾乎隔幾天就要做一次,家裏已經存了不少貨。阿娘怎麽了?越文有好幾次話在嘴邊 卻深深的憋了回去。因為阿娘的狀態是好的,可以說精神特別飽滿,這應該是好事吧。

    再過幾個月自己就要參加秀才的考試,武兒也要參加童生的考試。自己也要像阿娘一樣精神飽滿,全力以赴的去參考。越文捏了捏拳頭,深吸一口氣,為自己鼓勁加油。裴秋知道心思細膩的越文發現了自己的變化,也看見了他幾次,對自己欲言又止。應該是看見自己並沒有什麽不妥,所以才沒有問。文兒,等你們考完以後再跟你們講吧,曾經的“阿娘”待你們也是全力以赴,拚盡所有。她呀,勇敢又脆弱,一點也不冷漠。相反,是太過重情重義。

    裴秋是在準備著,從記憶中得到的線索。外祖父家其實也並不富裕,畢竟隻是低階的武官。她的娘出嫁,外祖父可以說是幾乎掏光了家裏的財產,隻為女兒能在婆家過得好。哎!這深沉的父愛。二舅舅和小舅舅,並未成家。二舅舅走了,小舅舅也因傷病退居在家。朝廷的那點俸祿肯定是不夠養病的,不然不會想著拿回娘親的嫁妝給舅舅看病。現在家裏的銀子並不多,靠曹二叔家的銷量,在桃花村是可以過得很好。但要給舅舅看病,那是完全不夠的,好的藥材,可是價格不菲。

    曹二叔家現今銷售的路線,隻是在周邊輻射。如果能在省城打開銷路,那就不可同日而語了。去省城趕車也不過幾天的時間,所以去省城是勢在必行的。由於花少,香皂的數量不多,現在全部做完,也隻有一千多塊。肥皂做得多,現在差不多有三萬多塊,過兩天去鎮上租輛馬車,先拉一些去省城找銷路。準備的差不多了,今天就給孩子們說自己去省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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