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元良弼雙目緊閉躺在榻上,整個皮膚呈現詭異的暗紫色,一股股死氣彌漫著廂房。

    這些死氣甚至連大將軍府中精銳的侍衛都不敢靠近,隻能遠遠地保持警戒。

    林朔三人氣血雄渾,不懼死氣侵蝕,大步踏入屋內。

    “大將軍,怎會如此?”有些驚訝地看向旁邊的大將軍。當日元良弼被上官冥重創,也隻是心脈被鎖,並非這般恐怖模樣。

    碧綠色的長生樹將魂懸於上方,道道光華垂下,與元良弼身上的死氣相抗衡。

    “原本他的心脈被暗紫能量纏繞,我雖然無法將其解開,卻也可保他生機不斷。”大將軍精準的控製力,讓長生真氣和元良弼身上的死氣相互消弭,形成微妙的平衡。

    “隻是今日一早,死亡能量突然爆發,大肆破壞他周身經脈。本將的真氣雖然能將其克製,但卻不敢貿然施展。”投鼠忌器之下,楊桓空有天罡巔峰的修為卻無能為力。

    在無雙將魂的視野下,林朔看到那股暗紫色能量以極其複雜晦澀的方式與元良弼的經脈融為一體,一邊破壞腐蝕,一邊融合。

    由於上官冥已死,這股能量乃是無源之水,別說大將軍,就是林朔出手都有把握將其強行湮滅。

    隻是這樣一來,元良弼的經脈必然全廢,就算不死這輩子也隻能和床榻為伍了。

    “大將軍,你曾經說過,玉陵城中能救犬子的隻有霜天君。”低沉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身著便服的刑部尚書元鎮邁步而入。

    “見過元尚書。”林朔三人急忙行禮。

    “見過冠軍侯。”盡管還未正式冊封,但元鎮此時已不能將林朔當成小輩看待。

    見禮之後,元鎮看向楊桓:“可否請大將軍出麵,拜托霜天君出手救治犬子呢?我元家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剛硬一世的刑部尚書,為了家中獨子,終於露出了柔軟的一麵。

    “難矣!並非本將不幫忙,隻是傳世神將相當於人間的神祇,即便是本將也未必有把握讓他點頭啊。”大將軍麵露為難之色。

    楊桓所言並非推托之詞,論地位,也隻有各國國君才能夠直接吩咐傳世神將。

    霜天君既非南齊之人,和元家又沒有交情,即便楊桓開口,也未必能說動他出手相助。

    而一旦拒絕,以傳世神將的顏麵,幾乎不存在改口的可能。

    “這...”元鎮自然也知道其中的難度,隻是獨子命在旦夕,他不願放棄任何一絲希望。

    見局麵有些僵持,一旁的林朔開口道:“大將軍、元尚書,不如由我去試一試吧。”

    “畢竟,我也算是他的準姑爺嘛。”迎向兩人的目光,林朔輕聲笑道。

    經過此次龍麟會武,林朔和雪羽的關係幾乎是人盡皆知,再也不用向以往那般遮遮掩掩。

    “不管霜天君是否同意出手,我元家都承冠軍侯這份情!”元鎮正色躬身一禮。

    林朔願意動用私人關係為元良弼奔走,元鎮感激之餘立即有所表態。

    “元尚書不必如此,我和元兄多次並肩作戰,這是應該的。”林朔急忙說道,“事不宜遲,在下立即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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