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大將軍等人一驚,急忙看向氣勢正在節節攀升的王蒼。

    就連一直閉目假寐的王老太爺都睜開雙目:

    “黃口小兒懂得什麽!敢在這裏大言不慚?”

    “大言不慚?嗬嗬!老太爺,我不知道左相大人承諾了你什麽,讓你到此時還相信你家大郎可以安然無恙?”林朔好整以暇地看著王老太爺。

    “休要在此故弄玄虛,你到底想說什麽?”看著林朔的表情,老太爺有了不好的預感。

    “我猜猜,左相大人是這麽和你說的。”林朔臉上反而露出笑容,“施展血祭之術縱然會有所損傷,但我上官家自有妙術保他恢複如初,對吧?”

    所有人都看向王老太爺和上官烈,想知道林朔的推測對不對。

    目光匯聚之下,老太爺嘴唇顫動,想說些什麽,卻又什麽都說不出來。

    這樣的表現落在眾人眼中,已經足以驗證一些事情了。

    “那麽,左相大人有沒有告訴你一件關鍵之事啊?”見對方不語,林朔臉上笑容更盛。

    “什、什麽事?”王老太爺再也無法保持鎮定,聲音發顫。王蒼是他王家崛起的希望,可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那件囚龍樁的不祥氣息,可是會反噬己身的!”林朔目光如電,一字一句說道,“那禁器之所以號稱能敗壞國之氣運,靠的就是這如淵如獄的不祥,又豈是個人能夠承載?”

    “若是平時,沾染不詳也許無性命之憂。但是眼下呢?王蒼本就負傷,又強行施展血祭秘術,到時候不祥黴運爆發,會是什麽後果呢?”

    “走火入魔?經脈盡斷?”

    “在下才疏學淺,不知道這種傷勢,有什麽靈丹妙藥可以恢複如初嗎?”

    林朔每說一句,老太爺的麵色就蒼白一分。那並不響亮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打在心頭,讓他雙臂都禁不住顫抖。

    “我說的對嗎,左相大人?”林朔看向始作俑者。

    “一派胡言!我的孫兒執掌囚龍樁,不是安然無恙嗎?”上官烈眼神陰沉,麵上卻帶著笑容。

    “不錯!上官冥擁有囚龍樁許久,毫發無傷!小子,你不要危言聳聽,誆騙老夫!”王老太爺如同抓住救命稻草,急切地看向林朔。

    然而少年臉上譏諷的笑容,卻讓他的心跌落穀底。

    “上官家的【閻王】戰技源於冥府,本就是靠天地之間至邪至穢的氣息來修煉。”林朔看了一眼已經失態的老太爺,自顧自說道,“有十殿閻羅幫他分攤不祥黴運,自然可保無恙。但不代表你王家的【承雲】也有這個能力。”

    “即便如此,我想囚龍樁怕也是不能連續動用吧?否則上官家會如此大方地借給你王家嗎?”

    “說不定你家大郎,就是用來承受不祥的犧牲品呢?”林朔不緊不慢把話說完。

    “左相,事情是否像他說的那樣?”王老太爺目若寒冰地看著上官烈,“我要聽你親口告訴我!”

    沒有理會處於爆發邊緣的老太爺,上官烈白眉之下,邪異的目光看向林朔:“老夫很好奇,你怎麽會對這囚龍樁和我上官家戰技如此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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