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換上小船，沿著濟渠慢悠悠地向玉陵城駛去。
由於濟渠乃是顯貴專用，在水渠兩側還特意種植了兩排林木用於隔離，因此小船行駛時格外寧靜。
“玉陵城內，八水環繞，我們的船可以直接駛入內城。”楚星陽來過玉陵多次，開口向眾人介紹。
“這次多虧了楚二公子，才能如此便捷。”林朔由衷感謝，有楚星陽在，他們可以不受盤查的直入玉陵內城，省卻了很多功夫。
“你們看，那就是玉陵城！”艙外甲板上，傳來顧飛的聲音。
眾人陸續走了出來，隻見前方一座浩大恢弘的城市出現在視野中。
東西六十餘裏，南北五十餘裏，十餘丈高的巍峨城牆完全由巨石壘成，厚實堅固，仿佛沒有什麽能夠將其撼動。
遠遠望去，能看到城牆上精巧的觀樓和箭垛，以及大量迎風飄揚的旗幟。
整座城池雄偉矗立，無形中散發出來的氣勢，便讓人肅穆屏息。
然而此時林朔眼中，看到的卻不是這些。
在見到玉陵城的那一瞬間，識海中的無雙將魂猛然一震。
隨後林朔便見到這樣一副景象：
玉陵城的中心，一道直徑數千丈的紫色氣柱浩浩蕩蕩、貫通天地，下連南齊皇宮，上接無盡蒼穹。
在紫氣柱的頂端，一條萬丈大小的紫虛真龍盤旋在無盡虛空之中，鎮壓著這尊通天氣柱。
每時每刻，天地之間都有無數細微的淡紫色光點向著玉陵城飛來，匯入那浩瀚的紫氣柱之中。
“這是什麽？”林朔被震撼到無以複加。
“你怎麽了？”細心的雪羽見林朔神色不對，關心地問道。
“我...”林朔不知道怎麽開口，畢竟剛才看到的一幕太過難以置信。
思索片刻之後，林朔還是決定把看到的景象說給雪羽。
“紫氣柱？紫虛真龍？”這下輪到雪羽臉色大變，“你居然能看到南齊的國運？”
“什麽？那就是傳說中的國之氣運？”林朔心神一震。
國運，國之氣運。
無形無質，卻又時刻影響著王朝的起起落落。
“氣運之說，玄之又玄，傳聞隻有雄才大略的至尊帝王才能窺探一二，又或者仰仗道家的望氣之術，以壽命為代價才能得見。”雪羽美目之中透出驚訝之情，“在我北明，隻有國師曾經探查過一次，為此付出了十年的壽數。”
兩人站在船舷一側，刻意壓低了聲音，故而其他人並未聽到他倆的對話。
經過雪羽的解釋，林朔越發感覺到自己無雙將魂的神異，連那虛無縹緲的國之氣運都能夠看到。
度過了最初的震撼之後，心念一動，林朔再一次通過無雙將魂直視南齊的國運紫氣柱。
這一次細細觀察，林朔發現了一些剛才沒注意到的細節。
那紫氣柱固然氣勢驚人，可不知為什麽，林朔卻從繁華尊貴的氣勢中，感到了一絲的暮氣和頹唐。
“這南齊的繁榮背後，怕是已經無可避免地有了腐朽之處。”林朔相信自己的感覺。
正要收回視線，異變陡生。
那原本懶洋洋盤臥於虛空的紫虛真龍忽然抬起頭來，一雙如星辰般閃耀的龍目突然盯著下方的林朔。
更準確地說，是盯著林朔無雙將魂中的那隻雷血麒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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