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文如此記載:

    他望曲穹,似無漏,遍布缺處。

    荒寥大地,信步走,載茫茫死生。

    蝗邪、畸怪、亂形…以一步踏出泯於空寂。

    戮力、殺心、疚狂…籍一目嗔癡落入空處。

    無窮、無盡、無限…因一語道破消沒空虛。

    此一路,已忘死生何物。退一步,輕覆億萬強族。

    頷首,不知何處灰空。

    再走,難道燼玄此生。

    「是夢…非夢?」

    恍惚回首,來路隻餘無垠空處。

    閉眼縮瞑,

    睜眼竭目,

    此世仍如此刻,

    「終不同,生死遊」

    一笑生歎,步入黃昏落日。

    一路成歌,墜去晚霞薄暮。

    一袍挽留眼,

    足踏雲嵐,風翱天巔,馮霾障在心前,行光梭於此間……

    ◎近夜

    “特克朗,你覺得赤壇會有幾成接納咱們的理由?”

    廢舊石塔上的卷黃發尖耳曲角男抖了抖肩,注視著半跪在地板上,給自己包紮的黑發尖耳男,搖了搖頭。

    “能有幾成?他們要我們作餌,要我們獻身,要我們在這種可笑的地方付出一切……僅僅為看們那虛無的遺產一眼。明知他們是瘋子,偏偏我們別無選擇,總得試試求生——嗯!?”

    把在放在地上的射釘器一碰、斜著按下扳機。

    透釘射入蟲獸腦中,三米高的堅韌身軀貼著牆倒下,死得悄然無聲。

    手即刻抽回,繼續換個方便的姿勢接受黑發男子的包紮,然後問道:“還有多少發消音彈?斯傅塔利”

    黑發男斯傅塔利把最後一圈紮好,打上一個穩固的結,說道:“還剩五發,你呢,還剩多少這種透釘?”

    特克朗沒說話,打開彈夾瞄了一眼,說道:“不容樂觀,隻剩三枚…你還揮得了砍刀嗎。如果赤壇會那些家夥不回來…”

    “我們能依靠的也就這些老夥計了,或者說……從始至終都隻有它們?”

    斯傅塔利把腰間別的大砍刀取下輕撫,特克朗低頭閉眼沉默,不置可否。

    氣氛在此時下沉,可似乎下沉得太遠,沒有了聲音。

    特克朗猛地睜眼抬頭,正想用手勢傳達警戒的信號,就對上了斯傅塔利警示的眼神。

    斯傅塔利示意他看向塔外,他緩緩地轉頭——

    聚集在德班鎮的紅眼蟲獸本應把夜空映得暗紅。可此刻的夜漆黑如墨,如平常一般,隻是沒有蟲鳴。

    那夜空下,本來目視不了的漆黑處,卻驀自升起一種引力,驀自讓他睜眼看往此處,又是當目光匯聚此處時,這種引力突兀消失。

    好像感受到了什麽,他們不約而同地看向階梯處。那隻蟲獸的屍體旁,一個穿著奇特異邦服的小小身影正看著他們,招了招手。

    ‘你們好呀,可以問問最近的城鎮怎麽走嗎?’

    明明沒有張口,卻能聽到一種磁性的聲音傳入腦中。

    兩人相視一眼,身子更加緊繃了一些,再次看向那身影時,他已距他們不到十米。似乎覺察到了他們的緊張,那腦中之聲又繼續說道:‘第一次見到古鳩維利之外的人類呢,初次見麵,如何稱呼。’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