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家父女就靜靜的坐在一旁看著,許秀才對著柳氏母子兩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差點把自己氣背過氣去。柳氏摟著兒子隻一個勁的掉眼淚,不敢哭出聲。許春堂更是嚇得腿都軟了。他這個父親最是講究臉麵和名聲,自己幹的這番事足夠叫他狠狠懲治自己一頓。

    “哎,許秀才,你這兒子儀表堂堂,我家女兒確實配不上。更何況又有這般心計手段,我家女兒福薄,入不了你這高門大戶。”葉秋成看夠了他們這一家的腦門官司,隻覺得許家實非善門,還是趕緊把婚事退了好。

    “葉老兄,這婚可退不得啊,是犬子平行不端,我定會好好教育,斷不叫你家女兒再受欺辱,還請老兄再給我家一個機會”許秀才對著葉秋成作揖,葉秋成趕忙閃身到一邊,說道:“許秀才這一禮我可受不起,沒得折了我的壽!”

    葉霜霜同父親對視一眼,更覺得這許秀才形跡可疑,非醜女不娶,實在是太奇怪了。

    葉秋成掏出當初訂婚時交換的許家信物,一個玉鐲子放在桌上。帶著女兒就要出去,說道:“今日你有家事處置,我們不便多留,明日我來取回我家信物。”

    便不管身後許秀才聲聲挽留,連腳步都未曾停頓一分,徑直走出許家。

    身後,許秀才攔人不成,扭頭又給那逆子一巴掌,這一巴掌直把他扇的身形不穩,撲坐在地上,麵頰即刻紅腫了起來。

    柳氏一看兒子挨了這樣重的打,當即就不願意了,她就這麽一個孩子,從小到大自己都沒舍得動孩子一手指頭。這老東西今天當著自己的麵打了兒子兩次,還是那該死的婚事引起的。頓時火上心頭,便什麽也不管不顧的就去廝打自家相公。

    饒是許秀才躲的快,還是被柳氏鋒利的指甲撓破了麵頰,許秀才隻覺得家門不幸,兒子不聽安排,媳婦也是個無理取鬧,蠢到家的人兒,便忍無可忍的把柳氏扇到在地。柳氏被扇懵在原地,連兒子聲聲喊娘的關心都沒聽見。柳氏嫁給許秀才這許多年,一向夫妻和睦,除了孩子的親事有分歧,可相公也不曾斥責她,今日竟然動手!回過神兒來柳氏和兒子抱成一團大聲哭嚎。許秀才看著麵前二人心煩,一甩袖,也離家而去。

    他得想個辦法,不能讓這婚事沒了,困不住那人,他一家都要完蛋!

    ……

    “爹,這事太可疑了。誠然,那道士的話是不可信的,咱家有什麽值得許家惦記的?”葉霜霜看著大路兩旁青翠的麥子,鬱結的心情也好了許多,順便將自己的疑惑提了出來。

    “霜霜,你跟以前真是不一樣了,以前你哪敢把背挺的這樣直,又不在乎別人打量你嘲諷的眼神。”葉秋成並未理會女兒的問題,不鹹不淡的詢問。

    葉霜霜趕路的背影略顯一頓,躲過葉秋成探究的目光,心中卻是警鈴大作:遭了,忘了原主是個自卑小可憐了。麵上依舊是淺淺笑意的說道:“爹,我是說我死過一次您信嗎,我本以為我行事規矩,又不多嘴,大家就能對我有善意。可我錯了,我並沒有感受到大家的善意,外人隻會說我貌醜還怯懦,還說我這樣的人就不應該活在世上,平白無故的還髒了他們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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