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東廂房李家,踟躕的進了屋,李戰瞧著被兒媳婦攙扶進家門的妻子趙冬梅,嘴裏囁嚅了幾秒,正在思慮要不要告訴妻子真相,李登雲李立軍安然無恙的時候。

    伴隨著房門嘎吱一聲被閉上,前一次還頭暈眼花,險些暈厥的趙冬梅,瞬間又振作了精神,神色自若的掙脫了兒媳婦的攙扶。

    頗為冷靜鎮定的道:“我沒事兒,剛就是做做樣子罷了,你們昨晚商議的時候,我隔著牆聽的那是一清二楚,就是立軍這個兔崽子,居然不打一聲招呼,擅自就跟登雲往香江那邊跑,你這做爹的也沒個表率,任由孩子耍性子。”

    眼見媳婦兒埋怨自己,李戰無奈的皺了一下眉頭,攤手解釋說道:“冬梅呀,孩子翅膀硬了,一門心思的想做件事兒,就算是我這個當爹的,那也是無能為力呀,再說立軍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屬於打破南牆不回頭的那種,隻要有了這個心思和念頭,即使是當時攔住了,往後絕對會變了法的往香江那邊跑,那時候才危險勒。”

    聽著父母的不滿,一旁的老大李立國心裏多少不是滋味兒。

    雖然先前李登雲和李立軍在的時候,作為家中老大的李立國橫挑鼻子豎挑眼兒,可是驟然之間,沒了李立軍這個初生牛犢擱那杵著,反倒是覺得空落落的。

    “香江?到底是多有魔力的一個地方,為啥這麽多人變著法子想往那邊跑。”

    懷揣著這個疑問,李立國腦海裏胡思亂想,望著從來沒有這麽空闊安靜的家,隻覺得帳然若失。

    與此同時,早就跟婁家接應好的李登雲一行人一路疾馳坐車離開了京冀地區。

    此去香江,路途遙遠,千難萬阻自不必多說,普通人別說是跨越南北,成功抵達了,能不能出省界都是個問題。

    也就是婁耀武前麵幾十年經營了許多人脈關係,打通了道路的關卡,這才能夠一路暢通無阻,否則的話沒有路引和介紹信,即使是路上僥幸碰不到劫車攔道的,也會被沿途的民兵阻撓。

    “登雲呀,按照現在的行駛速度,估計明天清晨就能到沿海地區了,那裏有我提前安排好的船隻,坐上輪渡藏在船艙裏,要不了多久就能抵達香江,到時候燈紅酒綠,紙醉金迷,我婁耀武照樣做董事老板。”

    狹窄的貨車車廂裏,一行人全部藏在木箱後麵的視野盲區裏,偽裝成運輸的物品略顯狼狽的離開。

    一路的顛簸疲憊,李登雲和李立軍,婁曉娥等人年輕體壯倒不算什麽,隻是覺得有些煩悶無趣。

    可身子骨一年不如一年,雙鬢已顯斑白的婁耀武夫婦就顯得難熬了許多。

    所以趁著掀開車簾望風透氣的功夫,婁耀武向李衛軍拋來了橄欖枝。

    他能夠在二三十年前開廠做董事,白手起家打下這偌大的江山,商業目光和敏銳的洞察力自然是無可挑剔。

    正是因為這樣,婁耀武才深刻明白自己地位的岌岌可危。

    香江不似內陸,更不是經營許多年的京城,別看婁耀武在京城裏是德高望重的知名商人,甚至是商業協會副會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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