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一些蠅頭小利和日後的長遠大計,這些方麵的考量,許大茂還是清楚的,所以幾乎是沒有半點遲疑和停頓的,許大茂將藏在內衣兜的金絲猴香煙整盒的奉上。

    “嘿,真沒看出來呀,我們的許大茂同誌這麽慷慨解囊,謔,瞧瞧這還是金絲猴牌的呢,就是可惜了,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能抽得上這種好煙。”

    趙祥生也不客氣,從盒裏抽出來兩根,散給旁邊幾個有些局促不安又滿臉好奇的民兵同誌,隨後自己用火柴盒美滋滋的點燃了一根,開始吞雲吐霧。

    “別說,金絲猴牌不愧是金絲猴牌香煙,居然一點兒都不辣嗓子,也不嗆人,雖然說人是臭人,但香煙香呀。”

    趙祥生抽著金絲猴牌香煙還不忘打趣許大茂,他怎麽可能不知道許大茂是想賄賂自己,但是可惜許大茂得罪的不是他趙祥生,而是李科長,說實話吃人嘴軟拿人手短,畢竟是吸了許大茂的香煙,要是真有可能的話,趙祥生也不介意放許大茂一馬。

    隻是他自己壓根對這件事情沒有話語權,許大茂在金水灣幹的這缺德事兒,可大可小,可輕可弱,唯一的取決權和衡量標準在李登雲身上。

    “趙祥生兄弟,你看今天的事兒……”

    許大茂見眾人沒有拒絕香煙,心裏剛升起一股希望。

    卻看見趙祥生搖了搖頭:“今天的事兒?哦,你是說你跟趙明珠同誌亂搞男女關係這件事啊,你放心,我一定會把今天發生所有事情的全過程添油加醋的講給楊廠長聽的,保管讓楊廠長撤了你這個放映員的崗位,最好是發配到軋鋼廠公廁裏麵掃茅坑。”

    果然,該有的冷言冷語是一點都沒少,哪怕是嘴裏叼著香煙,趙祥生嘴裏冰冷冷的話,仍然像刀子一樣狠狠的割著許大茂。

    聽到這個回答的許大茂滿臉難以置信的揉了下眼睛,愣了片刻之後,惡狠狠的罵道。

    “不是趙祥生,你個烏龜王八羔子,你沒那個能耐,你裝什麽癟三呀,可惜了香煙。”

    一見趙祥生無能為力,許大茂趕忙把那盒金絲猴香煙拿了回來,順便還不忘把趙祥生嘴裏已經吸了幾口的香煙掐滅,一臉心疼和怨毒的看著趙祥生。

    而那幾個原本把香煙夾在耳朵後麵不舍得吸的民兵,見到這種場景,趕忙把香煙小心的藏到兜裏,生怕許大茂反悔又把香煙拿走。

    “不是民兵同誌們,你們甭怕,這香煙你們抽得,唯獨趙祥生這個烏龜王八蛋,畜牲中的畜牲不配抽這個香煙。”

    許大茂還等著討好這幾個民兵,在李登雲和軋鋼廠麵前替自己做偽證呢,自然是不肯得罪民兵同誌。

    “那就好,不把香煙拿走俺們就不會主動說些什麽,可要是廠裏麵派人過來詢問的話,那俺們可就說不準了,畢竟一根香煙隻能管一會兒……”

    幾個看起來樸素的民兵同誌笑得咧開大嘴,憨厚忠實的模樣,甭提多令人覺得樸素了,隻是可惜要是沒有後麵的話,那就更好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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