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旁人拿暈血這個蹩腳的借口搪塞,豐澤園那麽多名廚們自然是不肯相信的,畢竟大家夥能混到豐澤園大廚這個份上,誰心裏還沒點花花腸子,怎麽可能輕而易舉的被一些荒唐的理由給誆騙。

    這種破綻百出的騙人技巧,甭說是騙大廚們了,估計連市井小兒都不會上當受騙,你說你暈血你就暈血了,暈血這種毛病沒有佐證,誰肯冒著這個風險?

    但是何大清說自己暈血,還真的有人願意相信,沒轍何大清實在是太淒慘了,何大清最開始在關外的時候是有妻兒老小的,逃難到關內京城裏之後,沒過上幾天安穩日子,何大清的妻子兒女就被一發炮彈炸了開花。

    當著何大清的麵受這麽大的刺激,何大清說自己暈血,豐澤園的廚子們自然是沒有多疑,所以一些廚藝以及調味都不避諱的何大清。

    何大清拿這個理由誆騙豐澤園掌櫃和豐澤園大廚,目的不就是為了偷學一些廚藝嘛,盡管這個代價有些大,但是何大清連肚子都快裹不住了,自然是不會在意這些東西,所以以暈血的借口忽悠住了眾多大廚之後。

    何大清便開始逐步試探這些豐澤園大廚們的一些廚藝,以及做菜時的一些小習慣,豐澤園是京城裏麵有名的大酒樓,出入的都是一些真正的達官顯貴,所以說不是名門眾廚,基本上在豐澤園謀不到一個大廚的崗位。

    可以說小小的豐澤園酒樓裏麵藏龍臥虎,哪怕是隨便一個燒菜的師傅,說不定都已經是宮廷禦廚。

    不過可惜的是,盡管何大清有暈血這個渾然天成的借口,但是出於警惕和戒備心理豐澤園的許多魯菜大廚以及川菜大廚們都對何大清還是有些避諱和防範。

    唯一對何大清沒有避諱防範,甚至每天下班後能跟何大清一起到酒樓,那一瓶老白幹的就是譚家菜傳人。

    何大清在沒進豐澤園之前有過一些打荷的經曆,隻不過做的都是一些市井小吃,比如說豆汁兒鹵煮火燒之類的。

    京城裏麵的原住民都知道京城豆汁兒,鹵煮,這些玩意兒都是人憎狗厭的。

    尤其是豆汁這種玩意兒,喝起來刺鼻腥臭,用通俗的說法來講,便是一個汗腳穿過的破草鞋放在發酵的壇子裏麵發酵了一段時間之後嚼在嘴裏的那種臭味,這種玩意兒甭說是老百京人了,哪怕是一些拉黃包車的苦哈哈們喝著都是直皺眉頭。

    但是由於拉黃包車是極其耗費體力的一項職業,所以說鬥爭基本上每個拉黃包車的人每天必備一份,做鹵煮火燒以及豆汁的這些路邊攤,蒼蠅館子便是廚師界的最底層。

    所以做豆汁和鹵煮火燒的老板廚子壓根不避著何大清,在何大清某次跟譚家菜傳人又一次宿醉之後,譚家菜傳人半夜起來腹內是又饑又渴,沒有什麽可以充饑,何大清便自告奮勇的煮了一鍋豆汁兒,結果把譚家菜傳人喝的差點暈死過去。

    第2天醒來後便半是揶揄的說道;“豆汁這種東西上不得台麵,哪怕是隨便從街頭巷尾抓一個,老太太都能煮得上一鍋,隻會做豆汁和煮鹵煮火燒,稱不上廚子。”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