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劉海中的蠻橫無理以及吝嗇行徑,劉光天心生不滿,他認為炒雞蛋這種家常菜,雖然在物質匱乏的現在是難得的珍饈,但是每人每個季度都定額分配的有雞蛋量。

    憑什麽劉海中吃獨食?他和劉光福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咽口水。

    有心想要反駁吧,但是一想他現在連個廠裏的工人學徒都弄不到,日後娶妻生子還要看劉海中的安排,這種關鍵時候,能不得罪劉海中還是不得罪為好。

    看一眼麵色凝重的劉海中,劉光天不敢多說什麽,嘴裏嘟囔了幾句之後嫌棄的啃著手裏的地瓜幹,要是沒有炒雞蛋這地瓜幹說不定還能咀嚼出甜味,但是有對照物參照,流光天子覺得味同嚼蠟,難以下咽。

    於是裝作漫不經心的說道:“爹,你看我大哥劉光齊跟大嫂結完婚之後都多久沒回家了,要我說呀,以後你養老還得看我跟劉光福,他就是白眼狼一個,你惦念著他,誰惦記著你呀。”

    劉家劉海中向來是鴿子眼,偏袒寵溺老大劉光齊,基本上什麽好吃、好玩、好穿的都緊著劉光齊,甭看劉海中在劉光天和劉光福麵前凶神惡煞的,但是在老大劉光齊麵前,那可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的狠。

    隻不過說來也是值得玩味兒,年初開春劉光齊完婚之後,那是一次都沒有回四合院,更別提逢年過節的掂禮品來看老父親劉海中了。

    劉海中雖然嘴上不說什麽,但是心裏一直耿耿於懷,一根魚刺一樣狠狠卡在嗓子眼兒,現在見劉光天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裏話外都是嘲諷的意思。

    劉海中一口炒雞蛋再配一口蓮花醉,心中的怒火越燒越旺。他忍不住上前,一把奪過劉光天的地瓜幹,將那個破搪瓷碗狠狠地摔在地上。

    隻聽啪啦一聲,搪瓷碗四分五裂碎在地上,碗裏麵還沒吃完的地瓜幹和玉米糊糊,撒了一地。

    “這炒雞蛋,哪怕是你大哥不在,你也不能吃,你劉光天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配吃炒雞蛋嗎?整天遊手好閑連工廠的學徒工都混不上,我說吃這一碗地瓜幹,棒子麵,玉米糊糊都是抬舉你,幹脆你也別吃了,麻溜的卷鋪蓋,滾蛋!”

    “爹,飯吃的好好的,你摔什麽碗呀!”

    劉光天愣住了,看著地上的一片狼藉和糊塗,除了氣憤惱怒之外,更多的是措手不及,他知道父親向來疼愛大哥劉光齊,他自己和老三則不怎麽受待見,平日裏隻能用流光天用過的破爛。

    但沒想到他會因為一句牢騷話而發火,要是稍微有能耐的人,估計就因為這句話,鐵定是要跟劉海中翻臉。

    但怎奈劉光天他沒什麽能耐,啃老在家,目前還需要劉海中走動關係,看能不能在哪個工廠裏找個學徒工空缺。

    要是被劉海中趕出家門的話,甭說是餓死,估計首先考慮的就是能怎麽預防被凍死。

    劉光天低著頭,不敢說話,隻是默默地撿起地上殘存的一些陶瓷碗碎片,把落到地麵上的地瓜幹拾起之後,秉承著三秒落地,不幹不淨,吃了沒病的原則,又把地瓜幹兒塞到嘴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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