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前院進屋便看見大哥李立國正在廚房,躡手躡腳的燙飯,顯然那些零嘴沒能填飽肚子,再加上大嫂許小霞不願意慣著這個丈夫,所以李立國隻能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一個搪瓷黃釉碗,將晚餐剩下的鹹菜窩窩頭玉米糊糊抓到碗裏,往裏添些豬板油和口袋裏的花生米略一攪拌,再把茶壺裏的熱水澆到碗裏。

    一頓口感複雜的燙飯夜宵大功告成,雖說賣相不怎好看,但李立國仍然吃的津津有味,邊吃飯嘴裏還不忘嘀咕著:“這日子沒法過了,天天晚上餓的前胸貼後背,現在連吃個夜宵都沒了著落,唉,家門不幸呀。”

    說到這裏,李立國又想起白天李戰把他誆到地窖裏用皮鞭一頓猛抽的場景,頓時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哆嗦,臉上的肥肉直顫。

    輕碰了下後背上觸目驚心的傷口,一滴冷汗順著李立國額頭流了下來。

    白天他爹那是真動了肝火呀,陰沉著臉宣泄著被蒙在鼓裏這麽多年的怒火,那根戰功赫赫的硬牛皮帶,正是因為經受不住磨損被當場抽斷。

    這把李立國疼的翻起白眼,差點昏厥過去,要不是身上的肥肉脂肪減免了大部分傷害,他估計連下床走路都是個問題。

    “嘶!老爺子也是,不就是裝了下結巴嗎,至於打的這麽用力嗎,之前老二調戲胡同裏的姑娘,被綁在樹上抽也沒使那麽大勁兒啊。”

    李立國仍然在碎碎念,全然沒有注意到已經悄然進屋,正默默注視著自己的李登雲。

    本來想提醒李立國注意飲食的李登雲,見這家夥正在翻自己的黑曆史,頓時沒了心思,而是咳嗽一聲之後,在李立國驚訝的目光中,徑直敲響了許小霞的臥室門。

    “大嫂,恰巧明天休息日,我覺得讓大哥明天跟著許大茂上山狩獵未嚐是件壞事。”

    一瞬間,李立國心如死灰,滿臉悲戚的咀嚼著嘴裏的食物,隻覺得前一刻還甘之若飴的夜宵,現在比苦瓜還要讓人難以下咽。

    剛想大倒苦水講述上次上山狩獵時遭遇的種種苦難,然而屋裏麵的許小霞卻沒給丈夫這個機會,不假思索的同意了李登雲的意見。

    “這樣啊,那明天立國,你就跟著許大茂進一趟山唄。”

    李登雲見大嫂這麽爽快的應了下來,再看一眼旁邊欲哭無淚的李立國,趁著悲催大哥沒開口,默默的踱步進了自己房間。

    上山狩獵可是個體力活,李立國身體狀況惡劣到這個地步,能上山狩獵改善一下亞健康狀態,李登雲覺得是一舉多得的。

    至於說會不會倒黴的碰到危險,那這可就不一定了,所謂危險與機遇並存便是這個道理,既想有收獲還不想承擔風險,世上焉能有這種美事兒?

    次日淩晨,李登雲洗漱一番後騎著挎鬥摩托車正準備到軋鋼廠吃早餐,卻見院子前傳來一陣馬匹的嘶鳴聲。

    走出門略一打量,發現是許大茂找來的一輛架子車,被一匹毛色潤亮的大青馬拉著正停在門口,馬車後麵還有幾個趕驢車的,顯然是這次上山狩獵使用的交通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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