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事員沒有中飽私囊,有多少糧食做多少飯,反映在具體可見的細微處,便是大家夥肉眼可見的粥變稠了,湯上漂的油腥也多了。

    甚至連原本談之色變的蘿卜燉白菜,也覺得比平常可口了很多。

    自然而然的,除了保衛科的同誌之外,其它幾個車間以及部門的人都樂意把餐券交到民兵連小食堂這吃飯。

    “喲嗬,南師傅,這麽快就把小食堂弄得有聲有色了,這要是把幾個大食堂都交給你,那軋鋼廠食堂豈不是全國都能聞名。”

    李登雲打了份稀粥鹹菜配野菜團子,大喇喇的蹲在食堂後廚跟南易有一搭沒一搭的調侃。

    南易這時候難得清閑下來,擦了把額頭上浸出的汗水,頗為感慨的道:“李科長,你可就饒了我吧,光民兵連這一個小食堂我都忙得腳不著地,幸虧打飯洗菜的事女同誌們幫襯著,否則我一個人伺候那麽多爺,那估計得累得吐舌頭。”

    自顧自的打碗粥,南易熟練的蹲在李登雲旁邊,有些納悶兒的說:“你說這人怎麽就烏泱泱的全往我這邊擠,傻柱呢,之前在機修廠的時候就聽說傻柱做飯一絕,聽說他爹還在豐澤園當過大廚呢,那可是正宗的魯菜扛把子。”

    “傻柱?”

    李登雲聞言愣了下,隨後挑了一下眉頭。:“傻柱做的飯菜那可不是普通工人吃得上的,人家那是正兒八經的私房菜,私房菜能跟大鍋飯比嗎?那不能夠,普通人哪有那口福。”

    似乎是聽出了李登雲話裏的揶揄,南易吸溜了一口粥,愁眉不展的歎了口氣:“李科長,昨天夜裏我躺床上夜不能寐,想了好久都弄不明白一件事情,你說這強扭的瓜甜是不甜呢?”

    “強扭的瓜不甜,解渴是真的,可等人不再渴了之後,這瓜便索然無味起來,要我說呀你跟丁秋楠還是隨緣,姻緣這回事上天安排的最大嘍。”

    李登雲表情驟然凝重,思索了片刻之後,還是沒把今天到機修廠和丁秋楠的事講出來。

    這事實在別扭,總不能對著感春傷時的南易講:“丁秋楠壓根沒瞧上你,包括崔大可,之前隻是把你們當做備胎罷了,有了更好的去處之後,隻能被無情的拋棄掉。”

    李登雲雖說身體硬朗結實,但可沒有一個百毒不侵的胃,南易和丁秋楠這件事情是越描越黑,還不如任其自然發展。

    沒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南易略微有些失落,猶豫片刻還是開了口:“李科長,明人不說暗話,有些事確實需要麻煩李科長,這些天崔大可跑丁秋楠家跑的太殷勤了點兒,我想讓丁秋楠調到總廠醫務室。”

    “把丁秋楠調到總廠醫務室?”

    李登雲差點被噎住,反應過來後,趕忙拍著胸膛應承下來:“無礙,丁秋楠調到總廠醫務室,今天就已經有了安排,下禮拜三,崔大可和丁秋楠一起到總廠報到。”

    “真的?李科長那這可真好好謝謝你了,等等,李科長剛才說崔大可也要調到總廠?”

    南易喜悅的表情當場僵住,心裏不由惱怒咒罵崔大可這個狗皮膏藥,怎麽無論到哪都沒辦法把這家夥扯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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