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明,鍾樓敲響之後,李登雲神清氣爽的疊好被褥,仍然是按照原主的肌肉記憶疊成豆腐塊,做好內務之後才開始洗漱吃飯。

    大嫂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她現在肚子還沒有明顯的起伏,所以家務之類的活都是爭著幫趙冬梅做,等身子日益隆起的時候,趙冬梅便要向學校請產假陪著坐月子。

    “登雲呀,被褥放著我疊就好,你趕著上班,今早特意炸的油條,你大哥知道你好這口,到胡同老孫頭那特意買的豆漿。”

    許小霞把早飯端上來之後,不動聲色的踩了一下丈夫李立國的腳背。

    李立國吃痛,隻得有些扭捏的把手裏提著的豆漿擺放盛好:“老二,這新鮮榨的豆漿,你嚐嚐味道合不合口味。”

    “咦,李立國特意給我買了豆漿?按照往常的慣例,這家夥不是非要磨蹭到最後才肯出來吃飯,現在居然肯出錢給我買豆漿喝。”

    李登雲有些詫異,忽然又發現自己這個大哥說話又不結巴了,再看看旁邊始終用眼角餘光觀察這邊局勢的大嫂許小霞,瞬間心領神會,感情自家大哥這是被大嫂馴服了。

    家庭關係這方麵必須一方硬一方軟,這樣才能做到舉案齊眉,伉儷情深,否則彼此都是火爆脾氣,棱角突出的話,鐵定是鬧得雞犬不寧。

    就大哥李立國這懈怠疲軟的性子,要是沒有大嫂許小霞在旁邊照料扶襯著,別說是在四合院了,一個家裏都能鬧的不得安生。

    “哦,大哥,你把豆漿放這兒吧,對了,你說話怎麽不磕磕絆絆結巴了?”

    李登雲雖然對這個便宜大哥沒甚好感,但總不能讓人家熱臉貼冷屁股,嚼了一口白麵饃饃之後隨口問。

    之前上山狩獵的過程中,李登雲就懷疑李立國是在故意裝結巴,隻不過礙於當時瑣事纏身,懶得搭理這個好吃懶做的大哥罷了。

    再後來李登雲是白班,李立國又是夜班幹的體力活,彼此之間鮮少碰麵,因此學了肘後備急方之後,李登雲還沒細致的研究過李立國這個口吃的問題。

    聽到這話,一旁吃飯的趙冬梅和正在看報紙的李戰瞬間嗅到了謊言的味道。

    李登雲沒說他們還沒注意,說話磕磕絆絆二十年的大兒子突然之間說話順溜了。

    知子莫若母,趙冬梅早有心理準備和預期心理還好點,但是被蒙在鼓裏糊弄二十年的李戰可就沒那麽好脾氣了。

    這年頭父子關係生疏著呢,彼此之間可能一天說不上一句話,好不容易說上一句話,肯定是:“爸,我媽呢?”

    慈母嚴父,時代的特色和縮影,什麽父子之間彼此促進感情的小遊戲,父子之間促膝長談,對窗而坐,純屬狗屁倒灶。

    大部分人都是像劉海中和劉光天那樣,父子之間每天最親密的接觸,可能就是皮帶炒肉,或者是扇大耳刮子。

    李戰雖說較為偏袒這個自小口吃的兒子,但父子之間的接觸了解還是較少的,因此李立國雖然裝口吃偶爾會露出破綻,李戰卻沒起疑心,隻是在想方設法的尋求土方子,給兒子治這個口吃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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