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多久,食堂主任李富年姍姍來遲,瞧見保衛科這麽多人目光肅然的盯著自己,李富年不由擦了把冷汗,心裏暗暗叫苦。

    他本就是個酒囊飯袋,草包一個,要不是跟李懷德沾親帶故攀上點關係當上了食堂主任,也就是個普通職工的身份。

    現在見保衛科要拿食堂後勤處開刀,李富年心裏不慌張是假的,畢竟自從他當上南食堂主任之後,假公濟私,中飽私囊的事是沒少幹。

    傻柱胡亂記流水賬這件事,李富年自然是一清二楚,甚至其中不乏李富年故意縱容的因素,畢竟傻柱把賬搞混了,一堆糊塗賬,他也好方便渾水摸魚。

    加上軋鋼廠實行的是工作生活分開製,楊廠長抓生產,李副主任抓生活思想,食堂後勤一直是由李副主任負責,所以李複年一直高枕無憂,從來沒想過爛賬的事情該怎麽處理。

    眼下真到用的時候,李富年才愁眉苦臉,不過看到旁邊心虛的傻柱之後,他心裏瞬間有了主意,覺得保衛科要是真拿這事大動幹戈的話,還是要把傻柱推出去擋刀。

    傻柱出生成分根正苗紅,哪怕是擔了責也不會有太多的風險,頂多口頭教育,罰酒三杯,下不為例,過幾天廠裏的幹部們又饞傻柱做的菜,傻柱該是炊事員還是炊事員。

    可他李富年那是小業主出身,有些不光彩的。

    想到這裏,李富年不等李登雲詢問,眼珠一瞪,腮幫子鼓了鼓,指著正在做大鍋飯的傻柱破口大罵。

    “傻柱,你瞅瞅你做的什麽妖蛾子,我往日裏交代過多少遍,賬簿的事情必須要認真,每一點開支都要清清楚楚,有跡可循,你這倒好一團流水賬,給保衛科的同誌們徒增煩惱!”

    “啊,我弄的幺蛾子?不是李主任話不能這樣講呀,竇娥都沒我冤呀,姓李的說話要過良心的,每天食堂的賬麵開支都由你簽字蓋印的,怎麽能一股腦推到我炊事員身上。”

    傻柱沒料到李富年這麽無恥狡詐,居然來了個先聲奪人,遲疑了片刻之後,同樣不甘示弱的指著李富年痛罵。

    他向來便是這個脾氣,高興了喊李富年是主任,不高興了還管你是不是什麽食堂主任,哪怕是李懷德那也是照罵不誤。

    李富年見傻柱連這點覺悟都沒有,心裏幹脆豁出去了,一點麵子都不打算留,一臉痛心疾首的道:“李科長我舉報,傻柱這個同誌心腸大大的壞,每天仗著給幹部小食堂做飯偷工減料,一斤肉能自己拎回去三兩,就用那網兜裏的飯盒,看看那就是贓物!”

    “姓李的狗東西,你冤枉好人,你每天在食堂吃的腦滿腸肥,頭發禿的都反光,居然還誣陷我這個炊事員偷東西,炊事員做飯的事那能叫偷嗎?”

    一聽說李富年舉報自己偷東西,饒是傻柱都有些慌亂,這做流水賬和偷東西不是一個概念呀。

    做流水賬隻能說是偷懶,思想上要有教育,但是偷東西這就是損害集體財產了,真要是深究的話,開除廠籍都不為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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