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茹,你晚上是歇息在你堂姐家裏,要不還是早點回去吧,鋼廠電影要放到後半夜去了,我騎摩托先送你回院裏?”

    李登雲百無聊賴的看了會兒電影,覺得困意襲來,於是便動了回家的念頭,湊到秦京茹麵前小聲說道。

    “登雲哥,我也覺得有些冷了,可是曉娥姐還在會堂裏看電影,留下曉娥姐一個人怎麽辦。”

    感受著李登雲均勻的呼吸聲,秦京茹小臉一紅,麵色糾結的看著旁邊仍意猶未盡的婁曉娥,顯然是不願意丟下這個好不容易結識的知心大姐姐。

    她平常在農村跟小姐妹聊的都是些家長裏短的瑣事,不是三瓜兩棗,就是村頭寡婦的房門又被誰敲了,一塊城裏再普通不過的香皂,都能聊上許久。

    但是這次進城給姐夫奔喪,秦京茹從婁曉娥那體會到了什麽叫做坐井觀天,對農村以外的事物有了憧憬。

    她從來不是個安分的女子,既然堂姐秦淮茹能夠嫁到城裏,成為村裏姑娘人人羨慕的城裏人,那她沒理由遜色堂姐。

    農村人更加懂得人脈的重要性,所以秦京茹今晚看電影的時候變著法的都在討好婁曉娥,破船還有三千釘呢,婁曉娥指甲縫裏稍微流出點油,都能讓秦京茹獲益匪淺。

    “哦,你說曉娥嫂子呀,喏,台上的放映員許大茂是她丈夫,許大茂有自行車,放完電以後自己騎車就回去了。”

    李登雲指了指台上正在放映電影的許大茂,要知道現在整個四合院裏除了自己騎個挎鬥摩托車之外,有代步工具的人就隻有許大茂一家了。

    三大爺閻埠貴省吃儉用買自行車的錢是夠了,但唯獨缺了張票,而一大爺易中海作為8級鉗工買輛自行車那是輕而易舉。

    但是一方麵要花錢找各種方子治療不孕不育,另一方麵還要接濟一下秦淮茹,傻柱,剩下點錢還要存到銀行裏以備不時之需。

    再加上對自行車的需求不是很迫切,所以買自行車的事便一直耽擱了下來。

    “台上那個放映員是曉娥姐的丈夫?那豈不是意味著曉娥姐能夠隨時隨地的看電影,哪像我們公社,每個季度隻有逢年過節和秋收的時候才肯請人到公社放電影,放一場電影還要拿好幾塊錢呢。”

    一聽說婁曉娥的丈夫是放映員,秦京茹雙眼立即亮起了小星星,在她眼裏放映員,采購員,包括銷售員,那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身份。

    這年代八大員可不是跟你開玩笑,像許大茂的放映員,空閑時間到周邊公社裏放電影,不僅好吃好喝招待著,臨走的時候還能帶上一大堆土特產。

    要說缺點嗎也有,那就是這活的危險程度比較高,攔道搶劫的人不是跟你開玩笑。

    和婁曉娥打過招呼後,李德雲領著秦京茹準備騎車回四合院,在後排的位置上看見了閻埠貴,他興致勃勃的看著電影,目光哪怕是錯開片刻,都覺得吃了虧。

    倒是鼻青臉腫的閻解成看到秦京茹後眼前一亮,找了個借口敷衍開旁邊黏著的劉春花,屁顛顛跑上前:“登雲哥,你這是準備回院了,旁邊這位是?瞅著很陌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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