軋鋼廠大會堂,沉寂無聲。

    李登雲載著婁曉娥和秦京茹到會堂的時候,片子已經放了一會兒了,職工同誌們看的忘我投入,卻沒有一絲嘈雜。

    “同誌們,林道靜被無良養母徐鳳英當成搖錢樹,強迫她嫁給白匪,喪失了婚姻自由,她的生母本是佃戶出身,是被惡霸父親強行納為小妾生下林道靜的,這告誡我們不能忘記仇恨,妥協是無用的,要敢於反抗!”

    許大茂尖著嗓子的向不識字的職工陳述電影的梗概,還別說,到底是吃飯的家夥事,許大茂放電影的功夫和解說能力還是頗有造詣的。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這年代的電影普遍沒有字幕,稍不留神便跟不上劇情,看得一頭霧水。

    雖然鼓勵上夜校掃盲,但絕大多數工人的文化水平還是偏低,許大茂高中畢業在鋼廠裏已經算得上知識分子了,再加上又當這些年的放映員,放映水平還是無可挑剔的。

    “而林道靜為了反抗不公平的命運,毅然決然的選擇了投湖,這種敢於抗爭,不向邪惡低頭的決心……”

    眼角的餘光瞧到婁曉娥進了會堂,許大茂精神猛然抖擻起來,越說越是激情充沛,直看的李懷德眉頭緊皺:“許大茂,盡量長話短說,不要打擾大家的興致。”

    李懷德中專畢業,軋鋼廠裏實打實的高知分子,早就不滿許大茂在這班門弄斧,要不是顧慮大多數職工看不懂劇情,他早讓許大茂三緘其口了。

    許大茂哪還敢再多說話,隻得乖乖閉上嘴,偷偷打量著跟在婁曉娥旁邊的秦京茹。

    “婁曉娥什麽時候有這麽漂亮的親戚了,看樣貌比秦淮茹遜色不了多少呀,說來也是奇怪,一瞅到這姑娘,心裏便止不住的哐哐跳。”

    “啊嚏,怎麽回事兒?誰在背後講壞話。”

    正在四處觀望的秦京茹猛然打了個噴嚏,然後茫然的望了一下周圍,還以為是堂姐秦淮茹在暗自埋怨,很快便把這事拋之腦後了。

    正在找座位的李登雲扭頭關懷的問了句:“怎麽,做三蹦子的時候受風著涼了嗎?要是覺得頭暈腦熱的話,趁著在廠裏有醫務室抓緊講,不然回四合院耽誤了可不好。”

    一臉新鮮左顧右盼的秦京茹,聽到聲音回過神搖搖頭道:“沒有,登雲哥,又不是嬌貴的花朵,哪能吹吹風就倒了,隻是這軋鋼廠也忒大了點兒吧,後腦勺直晃眼睛。”

    李登雲點點頭,找到了人群中的楊桂梅和梁紅豔,在保衛科看電影的區域,讓婁曉娥和秦京茹坐了下來。

    “科長,李副主任在前排觀影區域留的有位置,剛派人連催好幾次了呢。”

    楊桂梅還以為李登雲騎著三蹦子是為了什麽急事,哪裏料到一溜煙的功夫,居然領著兩個樣貌不俗的女同誌,不自覺的翻了個白眼。

    “哦,跟李副主任說我不習慣這麽靠前,坐在同誌中間看電影就挺好。”

    李登雲懶得跟李懷德周旋,隨意找了個借口敷衍了過去。

    “哦,李科長,那這兩位女同誌哪個是科長夫人?”

    瞥一眼豐滿有致的婁曉娥,再看看好奇寶寶模樣的秦京茹,楊桂梅不知怎的冷不丁的多了句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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