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心裏在憤怒眼下也不是算賬的時候,織雲深吸幾口氣調整好情緒。
現在最要緊的是給神子獻禮,而且……眼睫下垂,意味深長得看了眼手上捧著的包裹,誰輸誰贏還不一定呐!
通過守衛戰士的盤查後,九工和奴隸兩城的人在守衛頭目的帶領下前往位於內城最中央的高樓之中。
因這次來的人數實在過多,眾人隻得站在高樓中央的空地裏,隨著樓前守衛傳喚九工各坊依次進入。
“九工布坊進——”
織雲緩步跟著前麵的人往裏走,捧著獸皮包裹的手都有些汗濕,心跳如擂鼓,仿佛隨時就要突破皮肉的束縛掙脫出來。
“神子,這是我布坊為您搬進神殿時準備的衣物,一共三件請神子挑選。”
布坊坊主是一位年邁的老婦人,她拄著骨杖站在布坊眾人前麵恭敬對著前麵坐著的四人中最中間那名清冷俊秀的男子行了個部落禮。
“拿上來吧。”男人微微頷首,聲音清脆悅耳,猶如山澗流水。
在老婦人的示意下,織雲三人走上前,展開自己衣物。
織葉手裏得是一件紫色和藍色混染,上麵鑲嵌著打磨得小巧精致的骨飾。
而織水展示出來的更具原始風格,難得一見的純白無瑕的薄獸皮上用各種樣式的銅片組成奇異的圖案,中間還夾雜著極其稀少難得的珍珠。
現在可沒有現代的打撈工具,每一顆珍珠都是生活在海邊的部落拚盡性命得來的,在九工一直是有價無市。
織水鼓足勇氣,忐忑開口:“神神子,天氣逐漸轉涼,這衣服輕薄保暖,我得知您身體不好,專門為您尋來的。”
“有心了。”神子神情淡淡,隨口說了句。
織水得到誇獎,欣喜不已,忍不住抬頭在瞧見神子那與眾不同的容顏頓時臉頰發燙。
神子旁邊的三位城主自然注意到了她的這些小心思眉頭微皺,對著九工城城主使了個眼色。
九工城城主輕咳了一聲,沉聲嗬斥:“織水退下。”
“是。”還沉浸在神子顏值中的織水被嚇得渾身一抖。
布坊坊主朝傻愣在那裏的織雲小聲催促,“織雲該你了。”
垂著頭的織水眼裏浮現一抹幸災樂禍,她專門在水裏摻雜了特意調製的顏料,就她那布料一旦沾染上是不可能洗掉的。
三人所做的衣物都同神子身上的類似,看來之前都打聽了神子的喜好。
隨著她緩緩展開手中的衣物,神情散漫的神子突然目光一凝。
織雲原本在上麵也同前兩個主事一樣,上麵鑲了不少骨飾和銅片,但是在昨天晚上為了更好繪圖被楚瓷一一拆了下來,隻留下一些鑲嵌在了鳳凰的尾羽上。
“這鳥獸倒是沒見過,這是你畫的?”神子走到織雲身前,接了過去仔細查看。
兩人離得太近了,織雲清晰感受的神子及腰的銀色長發在風的吹動下,有幾縷即將輕撫上她的臉龐,忙後退幾步恭敬跪下。
麵對他的很是隨意的問話,織雲一時間有些猶豫不知道該不該說實話,但是她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根本瞞不過三位城主,如果被查出來說謊反而會引起他們不滿,沒有辦法她隻得如實說道:“這是我在陶坊的一位朋友所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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