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冤大頭在，楚瓷也沒和他客氣，不管做菜用得上的用不上的亂七八糟全買了一堆，跟著的六名奴隸藤筐的裝滿了。
“讓你出來是選做吃食的，你選木頭幹嘛？我們不缺柴火。”陶鑄抱著胳膊跟在他旁邊，看他在一堆木頭之中挑挑揀揀。
“這不是陶鑄主事嗎！這木頭您要是喜歡就拿去。”攤主點頭哈腰得和陶鑄一行人打招呼。
“這不是有陶鑄主事一起嘛，你財大氣粗，我可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試試其他東西能不能做成調料。”楚瓷抱著一根樹聞了聞，沒有香味，放下又重新拿起一根，看都沒看他一眼。
“這樹也能做調料？”陶鑄學著他的樣子拿起一根木頭湊到鼻尖，啥也沒聞道有，就平時的木頭味道。
“有香味的的應該都能，你聞聞這個？”楚瓷裝夠了才從木頭堆裏抽出早就看中的一根，這樹已經才砍沒幾天還挺新鮮，樹皮呈褐色，湊近聞略帶香氣。
“嗯，是有點，回頭我讓人去找采集隊的人，九工城周圍的山林沒有人比他們更熟的了，讓他們把找到的野菜全送一份到我那裏。”
“好。”這樣最好了也省得他挨個攤位的轉悠，九工城的交易區規模不小，沒個幾天恐怕是逛不完。
陶鑄用手上的木頭戳了戳蹲在地上挑選木頭的楚瓷肩膀。
“哎，這個能用到瓷器什麽嗎？弄一個帶些香味的瓷器。”
他見顏料既然都能用到瓷器上麵，木頭為什麽不可以！
舉著木頭的手一頓，楚瓷緩緩抬頭，表情詭異得看著他的腦袋。
扯了扯嘴角，站了起來，“你可以讓人試試，你最好是能找到不被火燒著的木頭。”
“想來是不行，選好了嗎？”陶鑄揮了揮手上的木頭。
“就這個。”楚瓷讓攤主把一樣的翻找出來。
“陶一，給銅幣。”
陶鑄點了點頭 跟著他繼續往前走。
一直到黃昏才返回陶坊。
“陶鑄，我在陶坊這麽長時間這麽就見你一個主事在陶坊晃悠，而且九坊不應該都在內城嗎？”
一行人穿梭在昏暗的小道之中，楚瓷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以來的疑惑。
“不錯，九坊的確全在內城，這邊的陶坊是最早建城時建的，內城建好後，其他八坊全搬到內城了，這處剛好在角落而且又有瓷窯在這裏，索性就留下來。”陶鑄伸手撥開擋路的草葉。
楚瓷眉頭微動，恍然：“哦，這麽說這裏其實全是你的地盤。”
“之前還不是，不過從昨天起，就是了。”陶鑄回頭看向他，這個人籠罩在夕陽餘暉之下，逆著光而站讓人看不真切，唯有那笑容若隱若現。
“不過這其中又有你的功勞。”
“那你不得好好謝謝我。”楚瓷立馬順竿爬。
“陶鑄，我要求不高，我給在主道上來間石屋，等我族人他們來了住，哎你別走哇！”
“我不是謝了你了，你看看陶一他們都沒手拿了，我的謝禮還不夠重？”陶鑄轉身走了一段，帶著戲謔的聲音才慢悠悠傳來。
“那不能算！這是給你辦的事。”
“你別想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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