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瓷想得非常美好,但是事事並不會照著人設想的劇本那樣一模一樣順利上演。

    這一天是楚瓷穿越到這裏這麽多年過得最艱辛最漫長的一天,等他極盡狼狽爬上土坡後,卻沒在往前奔跑而是竭力控製因為慣性向前劇搖晃傾倒的身體,強行整個往後栽倒。

    “草。”楚瓷看著天空劇烈起伏的胸膛下傳來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沙啞著聲音低低咒罵了一句,平時一貫溫潤的臉上出現裂痕,原來就在離他腳一尺的地方竟然是一處斷崖,趕忙回頭就見幾隻大象還有獵豹已經出現在視野範圍裏了。

    沒時間想其他的了,艱難撐起身體,操控著已經脫力的四肢朝著一側移動,可是他的身體已經達到了極限,再加上剛剛突然強行讓自己停住腳步已經消耗掉了他最後的力氣。

    楚瓷顫抖著手掏出武器,匍匐在草地上,麵目猙獰得見看著不斷逼近的獸群,腦子不受控製得想來自己即將會以哪種方式死去。

    是被獵豹一口咬斷脖頸,還是被那在陽光下白得閃光的象牙狠狠貫穿身體,或者被一腳踩死,不管那種死法好像都非常痛苦不說,想到自己會被野獸一口一口吃掉,楚瓷就渾身打起寒顫,眼神在身後的懸崖看了看,然而下麵有一層霧氣繚繞,讓他什麽也看不清楚。

    楚瓷突然察覺到危險,來不及回頭,朝著旁邊一滾,翻滾見他看見那比他整個人還大的獵豹張嘴朝著他撲來,楚瓷眼神一冷,被逼到如此境地,他還有什麽好怕的,手中的刀刃在那牙齒即將咬上他腦袋的一瞬間狠狠紮進那血盆大口裏,而他在力道的衝擊下整個下半身已經滑下懸崖。

    在那瞬間他的左手死命扣住縫隙才勉強讓自己沒有掉下去,但是也就為此了幾個呼吸的功夫,獵豹受傷陷入狂怒,猛的搖頭,楚瓷當即就被甩飛出去,在被甩出去的一時間,血肉模糊的左手抓住了獵豹的前肢,在力道的牽引下,獵豹也被楚瓷拽著一起掉下崖壁。

    風猛烈刮起他的麻衣發著尖銳的嚎叫像是想將他托起,但是他的上方就是那隻巨大的獵豹,風隻能讓他和獵豹緊緊貼在一起,獵獵作響的風在楚瓷聽來像是在提前為他哀悼,他本就早該死了,能多活幾年認識這麽多人,經曆這奇幻的一切已經是他賺了。

    楚瓷冷笑著感受有些硬的毛發插過他的臉頰,在獵豹渾身僵硬驚恐發出類似貓叫聲中握住獵豹的前肢,用盡一切辦法踢踹它的身體並往下扒拉,使一人一獸的位置調轉了方向,自己身體本來就要比它輕上不少下落的速度沒獵豹的快,居然還真讓他辦到了。

    手中的刀刃穿透皮毛,拔出捅進間鮮血糊了楚瓷一臉,有些更是濺到了他眼睛裏,他雙目緊閉,獵豹感受到死亡,瘋狂掙紮企圖用撕咬握著它腹部的楚瓷,但是它有些做不到,隻能用鋒利的前肢不斷劃拉過楚瓷的麻衣,皮肉傳來陣陣刺痛,楚瓷不管不顧,手上的刀刃瘋狂在獵豹的心髒進出。

    漸漸的獵豹沒了動靜,楚瓷手裏的刀刃滑落,雙手緊緊拽住身下的皮毛,放任疲倦席卷他的身心。

    在他陷入沉睡時,腦子卻格外清醒,想起剛剛還在一起的那群人不知道是否都平安了,他還沒給族長亞找到伴侶,他還答應了錐回到島上給他建一個索道玩,還有炎等著和他一起把部落壯大,還有力叔那老頭還等著他回去,還有地下城的人都等著他去救,…………他是去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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